松鹤紧闭着嘴摇头,只说,“眼下是安全的。”
玉梨很是疑惑,但也来不及多想,把谢尧的衣裳全脱了,仔细看他的身体,没有看到伤口。
她悬吊的心落了一半,把他盖好,大夫也到了。
诊治过后,大夫说他是劳累过度,忧思太重导致的热邪入体,开了些药,叮嘱好好看顾。
那就是免疫力下降,感冒了。
大夫走后,玉梨问松鹤,“你们从哪来的,一路上没有休息过么?”
松鹤再装不知,恐怕就要露馅,只能实话实说,“是从京城来的,一路上没有停过。”
“用了几日?”
“三日。”
玉梨她们走了十一日的路程,他们连赶了三日。
玉梨看着谢尧憔悴的面庞,看来是回到京城没见她就寻来了。
可是又有些不对劲,他怎么这么快就回到了京城。
玉梨还想问什么,松鹤行礼告退,“主上留给夫人看顾了,属下也撑不住了。”
玉梨看他也是面色苍白,大概很不好受,“那你快去休息。”
松鹤闻言,片刻不耽搁转身就走了。
玉梨打了温水给谢尧擦身,他烧得面颊发红,额头全是细汗。
玉梨给他擦净,过了一会儿,静羽来唤她用饭,她才出去。
用了饭回来,谢尧还没醒。她有好多疑问想问,偏偏松鹤离开后,再没有暗卫出现。
她想,最坏的情况是神武军全军覆没,他一人死里逃生,回了京城不见她,就马不停蹄找来了这里。
京城乱成那样,他仅剩些暗卫,暂无他的立锥之地,那他一定是万分挫败,神伤不已。
好一些的情形,他或许还有些残部,只是太担忧她的安危,抛下他们找了过来。
无论多么严重,至少他还活着,四肢健全。往后是想东山再起,还是隐姓埋名,她都会陪着他。
谢尧昏睡一整夜,天大亮了才醒来。
热度退去大半,只是身上还有些无力,房中不见有人,他撑着昏沉的身躯想起身下床,房门被推开,玉梨端着两只碗走了进来。
见他醒了,玉梨轻皱的眉头松开,绽开笑,“先别下床,多躺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