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梨笑容微顿,还是走了过去。
她想接过簪子自己戴,谢尧没有要给她的意思,她明了意思,转过身背对着他。
谢尧抬手在她发髻间比了比,寻找合适的位置,跟她说话。
“我得到这簪子时,就想过簪在你的发间是什么样子,现在看来,好像无法与你相配。”
玉梨陪笑。
谢尧又说,“我还想象为你绾发,画眉。”他选好了位置,发簪插入发间,玉梨觉头皮一紧。
“虽然不甚相配,但我想为我的妻子簪发。”
他的语速缓慢,语调平直,听不出喜色,反而有些凉意。
玉梨僵着不敢动。
“我们是夫妻。玉梨。”他轻声道,“你可知,夫妻是要夜夜同床共枕的?”
玉梨呼吸紧了,没有应声。
谢尧知道她在想什么,她不爱他,不愿意亲近他,他不介怀,但不可能一直由着她。
“嗯?”
谢尧嗯了一声。
他要她回答,而且必须是肯定的回答。
“知道。”玉梨颤颤回答,像是带着哭腔。
谢尧的手一顿,“转过来。”
玉梨还是带着笑,很勉强,但她努力维持着,眼中水盈盈的,真是怕得要哭了。
第7章
谢尧眉头动了动,“不过我近来很忙,暂时不能陪你,要委屈你一阵子。”
玉梨仿佛活过来了,“好的,不委屈,夫君该以大事为先。”别一阵子,您能不能忙一辈子。
谢尧仿佛笑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深沉。
谢尧走了,玉梨在屋里独自呆了很久,这两个小时,大半天不行,恐怕要两天才能治愈。
玉梨感觉到巨大的压力,把他当老板,当甲方的幻想破灭,这不是一场角色扮演游戏,他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照原书剧情走的,他会随着她的举动而变化,他有血有肉,有思想有欲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