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耀祖弟弟做着白日梦,玉梨却警觉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愿意嫁给他?”
“爹让你嫁张员外那会儿,你亲口说的。”
宋母:“是啊,你不是说,你要嫁给梅卿,不嫁给别人的吗?”
宋渚:“不管你愿不愿意,这状元是嫁定了,你不给姓谢的说,我来说。”
玉梨惊呼:“你们疯了!”
厅里一时寂静。
“死丫头说的什么混账话!”宋渚先回过神来,呵斥道。
玉梨盯着他不言语。
宋渚哼一声,“你吃老子的,住老子的,把你养这么大,没有老子你能有今天?现在就收拾包袱跟我走人,改天再跟姓谢的说清楚。”
玉梨冷笑一声,回敬他,“我吃住花的钱,全都在出嫁前还清了,那五十两你收了,还是逼我嫁人,就算五十两不够,我夫君给的也够买下我了。”
玉梨才不受这等小人的道德绑架,就算她嫁的是普通人家,从被他们绑上花轿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,她绝不会任他们拿捏。
宋渚见说不动她,当真想要动手,玉梨一个旋身躲开,抄起一只瓷瓶在手。
“你敢动手试试。”
她面带狠色,与出嫁前的忍气吞声判若两人。
他们来时也看到了,这府里护院不少,要是玉梨不愿意跟他们走,是带不走她的。
宋渚瞪眼骂她:“白眼狼。”
玉梨冷道:“嘴巴给我放干净些,你已经把你女儿卖了,我不叫宋宜,我叫宋玉梨,跟你宋家再也没有关系。”
厅外静羽带人快步进来,就听见玉梨如此说,手上还提着花瓶,与对面的三人对峙。
见来了人,玉梨放下花瓶,淡声道:“送客。”
高大的护卫往前一站,比那父子俩高出一个头,加上他们骇人的气势,两人有话也不敢再吱声。
“把他们赶走,以后都别随便放进来。”玉梨道。
这一家人死性不改,竟然异想天开,要再强行让她出嫁一次,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三人被玉梨不顾体面地驱逐,再怎么厚脸皮也觉颜面尽失,甩手往外走去。
玉梨对他们的背影冷道:“往后别再来了,就当我死了。”
等三人都走远了,玉梨放下花瓶,深深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