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要她牵他,玉梨松了口气,双手去牵,笑了起来。
这件事情像是揭过了,到明月居也没再提,按往日作息,玉梨该睡午觉了。
谢尧从来没有来得这么早过,玉梨有些不自在。
“该睡午觉了,去睡吧。”谢尧说。
玉梨没有马上进屋,而是问他:“那你呢?”
玉梨还牵着他的手,微微仰头看着他。
“你要睡的话……”玉梨暗暗咬牙下定决心,看向内室。
“我不睡。”谢尧道。
玉梨说不上是释然还是失落,对他笑笑就自己进屋睡觉去了。
她躺下不久,谢尧还帮她把门关了,她安心地睡去。
明月居里没有旁人,谢尧面对屏风站了一会儿,往外走去。
到垂花门时,静羽来迎,“主子可要用饭?”
“不必。记着,孤是午后到的府里。”
静羽应是。
待谢尧走远了,静羽才取出帕子,擦了擦额头和颈后的冷汗。
玉梨午睡醒来后,喜云很快进来了。
玉梨先对她致歉,没能要回她的卖身契。
上午玉梨没让喜云露面,她去了厨房,没一会儿被人叫去给玉梨选做新衣裳的布料,很久才回来。
对卖身契的事,喜云笑笑说:“从被我爹娘卖掉那天,我就没想过有自由的一天,我运气一直很好,现在跟着夫人,再没有哪个为奴的比我更幸福了。”
看出喜云是真心的,玉梨也就先放下了。
傍晚谢尧从客院过来,陪玉梨吃饭,他吃得认真专注,玉梨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今日的事给她敲响一记警钟,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。
饭后,她鼓起勇气,主动牵着他的手,“夫君教我写字吧。”
谢尧顿了顿,只平淡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