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孤男寡女处于她家里密闭的浴室内。
如果发生了什么,被她父母听到,最尴尬的是她。
谢千砚下颚线紧绷,没说话,只是擦拭的力度莫名加重了几分,仿若在竭力压抑着体内的某种欲。望。
一晃凌晨三点,期间池南霜在浴缸内正襟危坐,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再没敢乱动一下,甚至连一句话没敢再说,生怕谢千砚报复她。
洗完后,谢千砚替她裹上浴巾,抱上了楼,给她留了一句“早点睡”,就下楼了。
看似面色平静,池南霜却眼尖地发现,他裤子上的那道褶皱自始至终都没有熨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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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池南霜早早起床下楼吃早餐。
不知道是不是谢千砚昨晚手法太过娴熟到位,即便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,这一觉却睡得极为餍足。
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,下楼时的脚步轻快,只是谢千砚看上去却好像神色倦怠,一夜没睡的模样。
池南霜下来的最晚,大家不约而同给她留了谢千砚旁边的空位,她走过去坐下,歪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。
他不会昨晚又熬夜冲凉水澡了吧?
谢千砚神态自若,似乎并不介意她知道这件事,自顾自低头帮她在吐司面包上抹沙拉酱,任由她看。
舒千琴见状,柔声嗔骂道:“你这孩子,这才一晚上不见,眼睛就恨不得黏在人家千砚身上了。”
这话听得她几分心虚,池南霜努了下嘴。
其实也就是三小时不见,哪有一晚上。
谢千砚轻笑,将面包递给她,并不打算帮她说话。
毕竟池母这话,他爱听。
“千砚昨晚没睡好吗?昨晚雨夹雪,我起来去关窗户,见你灯还没关,怎么熬那么晚呀?”舒千琴关切道。
池南霜往嘴里送煎蛋的动作一顿,定定地咬着筷子,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。
妈妈昨晚起来了?还往谢千砚的房间看了?
那她不会听到了什么吧……
想到这里,心底顿时忐忑不安,她下意识往谢千砚那边看去,囧起的小脸可爱又滑稽。
谢千砚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下,越过凳子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,安抚般一下一下揉着,然后面不改色地抬头笑着对舒千琴说:“舒姨,我昨晚办公太累,没来得及关灯就睡了,您是几点起来的?不知道那会儿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。”
他说的话状似闲聊,却又在隐隐试探。
舒千琴不疑有他,凝神思索了一下,才道:“应该是四点左右。”
谢千砚微笑颔首,面不改色地撒谎:“那就没错,那会儿我应该睡着了。”
话落回首看了她一眼,眼底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,好似在对她说:没看到,可以放心了吧?
池南霜瞬间松了口气。
四点左右,还好,还好。
他们三点就结束了,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这一晚惊心动魄的,池南霜在心底暗暗发誓,再也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。
越想越后怕,她转头忿忿地瞪了他一眼,无声控诉他的恶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