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弄伤了她,谢千砚已然放缓了动作,竭力克制之下,额间的碎发黏在肌肤上。
但心疼归心疼,这一关总是要过的。
他柔声轻哄着,安抚女孩:“乖,别怕。”
深夜漆黑的海岸线,灯塔孤然而立。波澜不惊的海平面从一开始的风平浪静逐渐过渡至浪花翻涌,一层层褶皱般的海浪由远及近翻近岸边,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绽放出无数纷飞的礼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池南霜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,却几次三番被搅醒。
眼角淌着晶莹的泪花,浓密的睫毛被打湿黏连在一起,她小声求饶,谢千砚却只嘴上应好。
池南霜不知何时翻了个身,此时正趴在枕头上,带着哭腔控诉。
说话因身体颤抖而断断续续地,听不真切:“呜……谢千砚,你、你骗人,你明明说过不会再骗我的,你说话不算数呜呜……”
“是吗?”谢千砚始终占据上位,他低笑,眸中墨色翻涌,轻微的喘息声回荡在昏暗静谧的卧室内,“我说的是不会在原则上欺骗你,可是南南——”
刻意停顿了下,他才继续道:“现在是在床。上。”
不属于原则上。
经过了这么半天时间,池南霜的酒早就醒了,怒骂他“无赖!”。
只是这一骂在当前的场景和泣不成声中,显得尤为动听,甚至像是在调情。
他又靠近几分:“南南刚刚叫我什么?”
“嘶——”池南霜倒吸一口凉气,哽咽着说,“我……我说你无赖!”
谢千砚欣然笑道:“再说一遍让我听听好不好?”
池南霜:“……谢、千砚,你好无……无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耻”字被淹没在一片水声之中。
池南霜低声嘤咛,心里想让他停下,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。
谢千砚早已将她的敏感部位摸清,大掌绕到她的后腰处轻轻上抬,语气带着几分温柔的威胁:“南南,我不喜欢你喊我全名。”
“唔……谢少爷……谢总……啊我错了,千砚,喊你千砚好不好。”
谢千砚并不满足于此,灼热气息压得更低:“宝宝,叫老公。”
“……我不要,你还不是……呜呜老、老公。”
谢千砚勾了勾唇角,总算在这个问题上暂时放过她。
池南霜侧躺着,单手与他十指相扣,深灰色的枕头被她纤长的手指抓出了层层褶皱。
几缕残音从喉间倾泻而出,她听着羞人,紧咬着牙关,克制住发出声响。
男人缓缓低下头,蹭着她的嘴唇,撬开一丝缝隙:“南南,我这里没有别人。”
然后轻柔地亲了亲,低声道:“我想听。”
于是,在他的蛊惑和诱导下,一声声破碎又别样动听的音符充斥在升温的卧室内。
久久回荡,不死不休。
……
池南霜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,醒来就已经赤。身躺在谢千砚的怀里,隐约记得中途在她口干舌燥之时,谢千砚大发慈悲停了下来,喂她喝了点水,虽然只停了两分钟。事后又被抱去浴室清洗了一番,再回来已经困到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一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睡够五个小时,明明昨天她什么都没动,闹钟响时却眼皮沉重,睁不开眼,抬一抬胳膊只觉浑身酸软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