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宋宴礼忽然问:“你之前还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醉过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宋宴礼心下稍安。
没有最好。
池南霜不明所以,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,难道她昨晚耍酒疯了?
她问:“我昨天是干什么事了吗?”
宋晏礼动作微顿,掀了掀眼帘:“你不记得了?”
池南霜疑惑,她应该记得吗?
“我想想啊。”歪着脑袋回忆了下,依稀拼凑起了些琐碎的记忆,“我昨天是不是唱歌了来着?”
闻言,宋宴礼握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捏紧了些,表情有些不自然:“嗯。”
能记起这个,那看来之后的事也知道了。
话落两人均沉默了良久,相对无言。
宋晏礼更加确信她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。
拧眉沉思了几秒,正想着该如何道歉时。
池南霜却忽然将身子凑近了些,睁大了眼睛问他:“那我唱得好听吗?”
“?”
宋晏礼蹙了蹙眉。
摸不清她脑回路怎么长得,他默了半晌,才昧着良心,艰涩地从喉间挤出两个字:“……好听。”
好听到狗路过都要冲她叫两声。
一个敢说,一个敢信,池南霜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,得意地笑:“我就知道。”
见她这副模样,宋晏礼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。
试探性问:“除了唱歌的事,你还记不记得其他的?”
池南霜咬着筷子继续回忆:“好像还跟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?”
“嗯,还有呢?”
还有就是……昨晚那场春。梦了。
但这打死她也不能说啊。
池南霜摇摇头,一本正经地扯谎:“其他的就没了,我就知道回来之后睡得死死的。”
顿了顿,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:“连梦都没做。”
见她表情认真,不像骗人的样子。
而且如果她真的记得昨天的事,以她脸皮像纸一样薄的性格,一定早就躲他躲得远远的,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,和他相安无事地吃着饭。
宋晏礼凝神思索了片刻,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想,她应该是将昨晚的事忘干净了。
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。
这样也好,有些事本就不适合摆在明面上说,即便没有忘记,心照不宣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于是,他薄唇轻抿,面不改色地附和:
“嗯,的确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