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幸县里百姓机灵,这几个月都待在县里,才没闹出太多的人命。”
“县里也曾重金邀请县里那几位练肉关的武馆馆主带上弓箭、兵器去对付那只猛虎。”
萧丞苦笑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各位武馆馆主皆是身负武艺的好手,臂力少说有五百斤开外,却也……鎩羽而归。”
“侥倖归来的几位馆主曾言。”
他模仿著那惊魂未定的语气,掌心渗出薄汗。
“那孽畜一巴掌扇来,人便如断线风箏般飞出!”
“全靠腿脚利润、事先做了防备才捡回性命,事后再不敢踏足那山林半步。”
萧丞重重嘆息,眉间刻著深深的忧虑。
几位武馆馆主,联手都奈何不得那猛虎,都嚇得不敢再去,可见那猛虎有多么凶旱,
“小事一桩,萧县丞宽心便是。”
黄飞虫的声音带著一丝慵懒的篤定。
“备好地图,遣一车夫驾马车送我们过去。料理了那大虫,我们便顺道启程。”
他毫不犹豫地打贏了。
打虎不过举手之劳,也不占用多少时间。
看在舒服歇息了一晚和丰盛饭菜的份上,就当是给这位殷勤的萧县丞一个面子。
待到第三日清晨,萧丞带著手下人,早早地依言备齐地图、路引以及马车。
至於特意准备、散发血腥气的生猪肉诱饵,则是掛在马背上,必要时可以捨弃马车。
大块淋漓的生猪肉诱饵中,加了近乎海量的类似安眠药的药包,儘管之前试过、没太大效果。
驾车的车夫由隨机抽籤抽中的倒霉武馆主充任。
几位馆主相互推諉的嘀咕声犹在耳畔。
最终选出的这位“牛师傅”。
脸拉得老长,其余人则远远跟在后面,准备隨时接应——或是收尸。
这辆县衙派出的马车颇为宽敞,车厢足有五六个平方米,容纳两人与诸多行李绰绰有余。
“萧县丞这是打哪儿寻来的两个小年轻?瞧著好似细皮嫩肉,手上连茧印子都没有”
一位馆主压低了嗓门,粗糙的手指捻著自己掌中厚厚的老茧,老茧是经年累月苦练留下的痕跡。
“可不是,五年练皮,十年练肉……”
旁边的馆主撇撇嘴,同样满脸的不看好。
“就算那两小年轻出身不凡,撑死了也和我们一样在练肉关打转,真能对付那宛若成精的吊睛虎?”
“唉,又是去打虎的,可別成了虎口粮……”
远处得知消息的百姓三三两两聚拢围观。
窃窃私语中带著忧虑。
几个胆大的汉子悄悄挪动脚步,想跟在队伍后面看个究竟。
“两位本家……”
萧丞听著四周的议论,额角瞬间沁出细密冷汗。
后背衣衫也有些黏湿。
他强笑著提议。
“要不县里再召集一些人手同去?或另寻他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