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魔教合作?那是万劫不復的深渊!
“不识好歹!”
鹰使者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,只剩下纯粹的冷酷杀意。
那粗壮、漆黑、坚硬如铁的鹰爪猛地抬起。
带著撕裂空气的锐啸。
朝著黄平的天灵盖狠狠抓下!
“噗——”
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的破裂声响起。
灯火剧烈地跳动了一下。
映照著鹰使者溅满红白之物的狰狞侧脸。
以及黄平瞬间失去所有神采、凝固在极致恐惧中不瞑目的双眼。
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。
平安王府深处。
人工湖心的小亭子里,几盏琉璃灯散发著柔和的光晕,將亭內两人的身影温柔地笼罩。
黄飞虫端坐著。
指尖拈起一块精致的桂糕,清甜的香气在舌尖瀰漫开。
他目光投向墨色的湖面。
湖面倒映著星月微光的水波轻轻荡漾,带来湿润微凉的水汽。
身旁,身著华服的黄飞蝴安静地坐著。
烛光勾勒出她秀美的侧脸轮廓。
两人有一搭、没一搭地聊著。
黄飞虫心底那点因兄弟变成少女而生的荒诞感。
终於在湖风的吹拂和糕点的甜香里。
渐渐沉淀下去。
无法改变,就只能习惯……
他对自己说。
目光掠过飞蝴白皙纤细的手指。
嗯,习惯似乎……也不太难。
“哥哥他……其实本性不坏。”
飞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带著一丝嘆息。
她捻起一块糕点,却只是无意识地捏著。
“只是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,像苍蝇盯著蜜。”
“因为贪慕王府的权势,整天围著他阿諛奉承……”
她轻轻摇头,鬢边的珠隨之微颤。
“……硬生生把哥哥他带歪了。”
她想起一年前父亲震怒的脸还有哥哥摔门而去的背影。
“一年前,父亲拿到一个家族岛习武的名额,想要安排哥哥他去……”
“……没曾想,哥他气得当场就跑了,还摔碎了父亲最心爱的青瓷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