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如果季先生有事儿方面的想法的话,沈家的律师函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到先生手上的,先生不用送了,我们自己能离开。”
沈然说完,顺便將办公室的门给关上,阻挡了季谦想出门的想法。
云洛看了沈然一眼,她笑著道,“我觉得季谦和小时候你治眼睛的人挺像的。”
都是为了自己的实验,然后牺牲別人。
她那时可是听见那个人说了,不想让沈然的眼睛好起来。
一般的医生大概都是医者仁心,希望病患能早些好起来。
可疯子不一样,在他们看来,只要是有研究价值的病患,那就是不忙著治疗好的,就算有了治疗方法,他们也会在將人治好后再次注入病毒,以此来看看,这病到底能不能让人体產生抗体。
“这些人以后离得远一些就是了。”沈然无所谓的道。
小的时候,他眼睛本就是看不见的,后来能看见了,也算得上是医学界的成果吧。
所有的小时候的事情,他其实没有那么计较的。
毕竟对一个眼瞎的人来说,能再次看见,已经很好了,哪怕能看见是有限制的。
“沈然,我突然想学医了怎么办?”云洛抬眸看向刺目的阳光。
不知道怎么了,就心里突然有个想法,告诉她一定要学医。
“別啊,周先生不是弃医从文了吗?医疗改变不了想法,还是需要文化的传承,拍电影吧,你拍典型的话,一定很好。”沈然劝说。
云洛的笑了笑,没回答,在沈然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,然后跑开,她笑著道,“沈然,我们高考后上同一所大学吧。”
沈然没说话,满目是云洛,他点了点头,云洛却是没看见。
就这样,两人回去了。
季谦有找过云洛,他问云洛,是不是知道林静的消息。
云洛直接回了一句,“你作为男朋友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在哪里,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?”
在她说完这话以后,季谦就没有再来找过他了。
大概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,像个傻逼一样的活著。
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。
等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事的时候,往往已经来不及了。
高考这东西,惦记著惦记著,就真的来了。
五月三十一號的这一天,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对他们说了很多话。
说了他们高三以来的努力。
“你们班,是我见过最努力的班,真的,我在七中教书已经十年了。”班主任说这话时,脸上的笑是欣慰的。
“在我看来,我们班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上本科的,所以你们高考的时候一定要加油,相信自己,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你们,但是你们不可以,知道吗?
你们不是没有努力的,你们是真的已经拼尽了全力,还记得刚开始带班里的时候,我们班的平均分种子是320,上次三模,已经到了469分。
平均每个同学长了149分,这样的成绩不管是在哪一个学校都是值得骄傲的,所以,你们要记住,你们不比人还能差……”
老班一直在说,却没有人去打断他,也没有人觉得这节课的时间长。
所有人都静静地听著,包括云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