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轻响。
那具失去了所有水分、活性和龙血支撑的皮囊,如同腐朽过度的纸张,在轻微的触碰下,瞬间碎裂和崩解,化作一堆灰白色的的粉末,散落在地板。
其余死侍们惊骇地围观著。
短暂的死寂,彻骨的恐惧,然后是——反扑的疯狂!
嘶吼著,啸叫著,它们爭先恐后地文扑过来!
而路明非,迎著这铺天盖地的模糊污浊,也慢慢地走了过去。
步伐平稳,甚至带著点他平时那种懒散的调调。但每一步踏出,都精准地踩在攻击的间隙,每一次侧身,都恰好避开致命的爪牙。
他如同在暴风雨中漫步的幽灵,閒庭信步,却又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高效。
当一只利爪带著腥风抓向他后心时,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头也不回,只是隨意地向后一伸手。
“啪。”又是那轻描淡写的触碰。
这一次,是点在了那只死侍的肩脚骨上。
同样的过程再次上演一一乾枯,萎缩,龙血蒸发——跪倒,瘫软,化为干皮,直至最终的崩解消散!
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堆正在消散的灰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继续走向下一个目標。
“砰!”一个从侧面扑来的死侍,被他隨手抓起地上散落的一块断裂的木板,精准地砸在脑门上!
那木板在接触的瞬间似乎被赋予了某种奇异的力量,死侍的动作猛地一僵,隨即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在地,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!
路明非看都没看它,径直从它身上跨过。
效率。纯粹到令人髮指的效率。
他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清洁机器,在死侍群中穿梭。
每一次伸手,每一次看似隨意的投掷或格挡,都精准地宣告著一个扭曲生命的终结,没有多余的动作,没有能量的爆发,只有那无声无息、却又恐怖到极致的净化。
一个,两个,三个—
乾枯的皮囊在他身边不断出现,又迅速崩解成灰白的粉末,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。
剩余的七八个死侍彻底崩溃了!它们眼中的贪婪和嗜血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取代!
它们不再试图攻击,而是发出绝望的哀豪,如同受惊的鸟兽,不顾一切地转身,朝著走廊外翻滚的浓雾亡命奔逃!
路明非平静地看著它们逃窜的背影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。
他弯腰,从地上捡起碎石,掂量了一下,手感很轻。
抬手,瞄准一个即將扑出的黑袍背影,手腕轻轻一抖。
“嗖一—”那块碎石如同被赋予了生命,划出一道精准的拋物线!
“噗!”石块如同烧红的烙铁,轻易地穿透了那个死侍的后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