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季徽疑惑地抬起头,眯著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男人的面容:“殷······殷奉。”
季徽更晕了,他不是在包厢里和人玩游戏输了,走出包厢接受惩罚吗,怎么会遇到殷奉?
所有疑惑就像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团,凌乱理不清,季徽的脑子混乱。
“你先下去等我。”殷奉对助理道。
说完,在助理震惊的目光下,殷奉抱起季徽。
脑袋搭在男人胸口上,季徽並不舒服,总觉得脑袋隨时会落下来。
按住季徽乱扭动的身体,殷奉沉声:“別动。”
季徽不听,只想找个舒服的位置,像一个蚕宝宝不停地在殷奉怀里扭动。
连续两道响声响起,季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,等屁股发麻后,他身体僵硬起来。
见他老实乖乖缩在怀里不动后,殷奉收回手,推门走进房间。
虽然这家酒店不是殷氏旗下的,但其所属公司和殷氏集团联繫紧密,所以,不管殷奉有没有来,他们都会留一套总统套房,以便对方隨时入住。
把人往床上一扔,季徽意识更加模糊了,身下柔软暖和,快要睡过去时,他好像听到殷奉问:“清醒了?”
季徽努力睁眼,一道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一下子是殷奉的脸,一下子是傅承越的脸。
季徽有些分不清:“殷奉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傅承越······”
闻则络……
朝任……
都不是好人……
原本殷奉准备离开,听到傅承越的名字,他停下脚步。
“傅承越,傅承越……”
季徽口齿不清地嘟囔著,为什么这么狠,一个个都这么狠,把他的家毁了,把他爸妈逼到绝境,父亲自杀,母亲旧病復发……
季徽好恨啊,回想起,上辈子,他乞求几人手下留情,闻则络的假惺惺,朝任的厌弃嫌恶。
睡梦中,季徽攥紧身侧的拳头。
他不是好人,但也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,为什么让他承受这些。
他怨恨著,但在另外一个人听来,就是他醉的不省人事,仍对傅承越念念不忘,而且,很可能,对方把他认成傅承越了。
殷奉生来就是天之骄子,接受身边人追捧,从来没有人会把他认错,更没有人敢把他当作別人的替身。
伸手掐起季徽的下巴,殷奉神色冷沉依旧:“看清楚我是谁?”
季徽快要睡著了,却被人掐著下巴闹醒。
心情烦躁,从重生后季徽就憋著一口气,为了让自己带著家人活下去,他一直忍耐,现在酒意上头,季徽没有平日的冷静,看见殷奉的脸出现在面前,他把积攒在心中许久的怨怒发泄出来。
“別碰我狗东西。”
话落,房间陷入寂静。
季徽不知道发生什么,或者说,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整个人轻飘飘的,眼前的脸也不停的晃动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梦境里的殷奉,盯著他的眼神很恐怖,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