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朝任哪儿会轻易放人。
他拉住季徽:“你晚上有什么事?”
季徽打算隨便找个藉口糊弄对方。
隔著黑色的头盔,朝任看向他,语气不好道:“我看过你的课表,今天你没有晚课,別拿乱七八糟的藉口堵我。”
最好用的藉口没了,季徽没办法了。
亚克兰的教务系统对朝任他们来说,就跟筛子一样,一查一个准,季徽的课表在他们眼里跟公开透明一样。
朝任又不像殷奉那样可以讲道理,对方以自我为中心,还不要脸面,如果季徽继续拒绝他,对方脾气一上来,管你是不是在外面,天王老子来了,他都能闹得天翻地覆。
没有打算在亚克兰出名,季徽拿起头盔戴好坐上车。
朝任脸上雨过天晴:“坐稳了!”
话落,机车像风一样飞逝出去,耳边是发动机工作的轰轰声,傍晚的风迎面扑来,再柔和的风在机车狂奔的速度下,都能变成烈风,季徽脸颊被风打的发痛,身体也隨著机车上下起伏。
疾行中,季徽的声音断断续续,从头盔里面传出来:“慢······慢些”
在飞驰中,朝任根本没有听见。
他操纵著机车,有越开越猛的趋势。
眼看机车的速度没有慢下来,季徽眼一闭,伸手抱住身前人的腰。
朝任身体一僵,接著恼羞成怒吼道:“你做什么,把手拿开!”
季徽的身体快要被机车甩出去了,不可能放开朝任。
相反,他手上用力,把朝任的腰抱的越发紧:“开慢点!”
这次,朝任听到他的声音,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徽抱著的感觉很难受,他放慢车速,嘴上不饶人:“这才哪到哪儿,待会儿上车比赛,四个轮的,你不得怕死!”
无论是上辈子,还是现在,季徽都不喜欢赛车这种玩命的游戏。
不顾扑面的狂风,他开口:“待会儿,我不上场。”
朝任身体一顿,没想到对方会拒绝自己。
他恶狠狠道:“就你这老鼠胆,我疯了才让你上去,到时我在赛车,你在旁边叫来叫去,吐的昏天倒地,我是给自己找罪受,你老老实实给老子待在台下加油打气。”
只要不让他上场比赛,朝任说什么,季徽都没有反驳。
两人很快到达比赛场地,朝任帅气下车,把车钥匙丟给门童,季徽摘下头盔和朝任一起进去。
“朝少,你可算是来了,让兄弟们好等啊!”
看见朝任来了,原本站在赛车场外围观赛事的一群人,立马转移注意力,也不看赛事了,都过来和朝任打交道。
“听说朝少最近提了一辆新车,能不能露两手,让兄弟们见识见识。”有人諂媚笑道。
朝任瞥了他一眼,意气飞扬:“今晚来这儿,就是让你们看看老子的技术,不管老子开的是新车旧车,第一都是老子的。”
“朝少牛逼!”
朝任准备去后台,指著观眾席某个位置,对季徽道:“你要是嫌吵,去那儿等我,那里视野好,你可以看全比赛。”
从进来到刚才朝任和別人说话,季徽没有开口一次。
见对方准备上场,季徽目光转了转,发现朝任指的席位周边確实没什么人,才点点头准备过去。
朝任拉住他,季徽回首,见对方眯了眯眼,露出几分威胁:“你就这样走了,没有別的话跟我说?”
见他要上场比赛,旁人都会说几句好听话,季徽跟个木头一样,呆呆的没一点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