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越淡淡道:“他刚出差回来,先不去打扰了,过几天再约他。”
季徽走进別墅,看见客厅的情形,脚下一顿。
殷奉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。
迟疑片刻,季徽很快恢復如常,走过去问好:“殷少。”
將文件放在双膝上,殷奉抬首,似有若无的酒气传入他的鼻子。
殷奉冷声:“喝酒了?”
季徽看不出对方喜怒,“嗯”了一声道:“今晚去参加苏家的认亲宴。”
下一刻,殷奉收回目光,低眸看文件道:“去洗澡。”
季徽神色一顿,看著殷奉面容冷峻,没有半点欲望的模样。
他心下一动,今晚能直接睡觉了?
虽然这样想著,但季徽也觉得自己浑身酒气,难闻又难受。
从衣柜拿出换洗的衣服,季徽去洗澡了。
从浴室出来,季徽脚步一停。
只见原先在楼下客厅处理文件的殷奉,竟然出现在臥室。
他神色有异,但没有表现出来,准备去拿吹风机吹头髮。
殷奉看见他:“过来。”
季徽从浴室出来时,身上就散发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,刚好他站在空调出风口下,那股香味隨著冷气飘向殷奉,將他看文件的心去除的一乾二净。
殷奉黑眸扫向少年。
穿著浴袍,季徽走过来。
看著殷奉没到十一点就把文件和ipad收起,季徽心想,不至於憋了那么久,那么迫不及待吧。
谁知他走近后,殷奉指了指一旁小桌上的东西:“把它们吃了。”
季徽看去,发现小桌上摆放著的是醒酒汤和一碗鸡丝清汤麵。
眼里闪现茫然,季徽这次是真的迷茫了。
首先殷奉吃宵夜不奇怪,但给他准备醒酒汤和宵夜就很不正常了。
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殷奉。
见他不动,殷奉微侧眼眸道:“管家准备的。”
“知道你对块茎类植物过敏,面的汤底没有放这些。”
说完,殷奉收回目光,打开一台电脑,又开始工作起来
对此,季徽没有被忽视的不满。
见殷奉没有注意他,闻著独属於鸡丝清汤麵的香味,季徽的肚子渐渐空旷起来,一阵细小的咕嚕声响起。
去苏家参加认亲宴前,季徽没有吃什么东西,宴会中,大厅上人来人往觥筹交错,季徽更吃不了东西了,加上遇到几个相熟的长辈,和他们喝了不少酒。
刚刚在傅承越车上,季徽胃里都是酒水,晃荡晃荡的,一路上非常难受,但季徽习惯忍耐,想著回去睡一觉,第二天就没事了。
吃著清汤麵,麵条细细的,汤水清澈没有一点油,鸡肉也被撕成丝丝缕缕的形状,季徽一口一口地吃著,本以为一碗鸡丝麵和一份醒酒汤会吃不完,没想到后面,鸡丝麵和醒酒汤都见底了。
吃完后,季徽脑子发胀起来,有些晕晕乎乎的。
正当季徽眼睛快要合上时,一道低沉嗓音让他瞬间醒神。
“今晚,你和傅承越一起去苏家,也一起回学校?”
季徽睁眼,对上殷奉那双眸色沉沉,令人看不透情绪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