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任轻嗤一声,冷眼看他:“季徽下巴上的伤是不是你弄得?”
原本缓缓抽菸的闻则络,夹著菸蒂的手指一顿,刚好被朝任注意到了。
“果然是你,季徽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,轮得到你动他?”
这话一出,闻则络掀起眼皮,莫名笑了一下。
他缓缓道:“你和他什么关係,轮得到你替他出头?”
一时间,包厢气氛紧张,两人针锋相对,谁也不让谁。
轻嗤一声,闻则络动了动手指,碾灭闪著火星的菸头,半抬眼眸瞥向朝任,將对方盛怒的表情收入眼底。
他语气缓缓:“朝大少爷,別怪我没提醒你,有些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,眼睛擦亮些,別把自己卖了。”
听著他略带嘲讽的口吻,朝任:“我要是没有证据,不会直接来找你。”
来的路上,朝任已经让人查清楚季徽和闻则络有没有发生衝突。
朝任將手上的照片甩向闻则络,闻则络偏了偏头,躲过飞来的一沓照片,其中一张落入他怀里。
轻嘖了一声,闻则络缓缓偏头,脸上的笑容退去:“好大的火气。”
“朝任你不是小孩子了,这里是谁的地盘,你弄清楚了,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。”
朝任目光凶狠地盯著他,几步上前拎起闻则络的衣领。
闻则络也面色一寒,阴沉沉地注视他。
拿起闻则络怀中的照片,朝任:“你就说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?”
闻则络侧目,照片上的少年被他逼的只能缩进自己怀里,闻则络的视线停留在季徽的脸上。
他承认:“是我。”
“嘭”的一声,闻则络脑袋狠狠一偏,朝任的拳头砸下来,没有留一点力气。
闻则络也不是隱忍的性子。
他提膝重击对方的腹部,朝任防备了,但闻则络的速度很快,他受了伤往后退去。
不在意腹部的伤势,朝任盯著闻则络,警告道:“老子来这儿就是告诉你,季徽以后有我照著,你要是再敢找他麻烦,先问过我答不答应。”
闻则络一顿,无视脸上的疼痛。
他抬头看向朝任,对方神情认真,没有一点开玩笑和迴旋余地的架势。
显然,朝任对他的警告是认真的。
闻则络忍不住笑了一下,季徽到底给对方餵了什么迷魂汤,让朝任將他看作饱受欺负的小可怜。
朝任以为他在嘲笑自己。
语气含著警告,朝任:“你听到么,闻则络!”
“听见了听见了。”
闻则络渐渐收笑,看著朝任的眼神带著些同情。
“朝任,看在多年情分上,我再提醒你一句,有些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別一股劲地往前冲,最后把整个人和心都送出去了。”
朝任皱眉,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,但能感觉到闻则络在挑拨他和季徽的关係。
如果换成別人,闻则络的挑拨离间可能会起作用,毕竟,朝任的疑心不比他轻。
但偏偏受害者是季徽,对方要是真有心眼子,也不会跟了傅承越那么久,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