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母耳朵灵,转过头来对季徽道:“小徽,你带有礼去和小胜玩。”
傅承茗也对傅承越道:“你去看著有礼,別让他玩疯了。”
她转头对季母道:“小孩子人来疯,每次玩到兴头上,我和他爸都治不了他,也就只有他舅舅才能管得住他。”
季徽带著陈有礼去园,小孩子很快抱著小白猫和小黑猫玩起来。
他寻了个石凳坐下,从傅承越进门后,尤其是离开客厅到园,季徽没有控制表情,在对方眼前冷下脸。
他告诉过陈有礼自己家在哪儿,同意对方上门找小黑猫玩,但从来没有想过,傅承越会不打招呼直接上门。
傅承越走近,准备在他身边坐下,季徽把果盘放旁边,没有看傅承越,语气淡淡:“会长找別的地方坐吧,这里要放东西。”
傅承越身体一顿,和季徽隔著一个石凳坐下。
见季徽一直看陈有礼,傅承越问:“你在生气为什么?”
他问的直白,语气带著疑惑,好像真的不明白季徽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。
季徽心下冷笑,也真的笑了一声。
他偏头,眼神直射傅承越:“上门道谢怎么也要事前和主人家说一声,你从有礼那儿知道我家地址,却不提前发信息问我的意见,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,害怕我以后拿著帮助有礼的事和你们要人情?”
傅承越蹙眉,否认道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这辈子,季徽最在意的就是家人,傅承越几人在他看来,是最容易伤害到父母和外公外婆的存在,加上前世······
对方不请自来,让季徽產生浓重的危机感。
这时管家经过园,季徽控制著怒气。
他问傅承越:“傅会长,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?”
在青年目光下,季徽一字一句道:“你说过让我离你远一点,我答应了。从此之后,只要你在的地方,我自退三米,除了有关学生会的事,我没有接近你,相应的,我希望离开校园后,你也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。”
这段话季徽憋在心里很久,这次在傅承越的刺激下终於说出口,往日沉闷的胸口也畅快许多。
傅承越却身体微僵。
他不是第一次直面季徽的不耐烦,但之前,他还可以理解季徽的不耐烦是对学生会的工作,但现在,他清晰的意识到,季徽是对他这个人厌恶和不耐烦。
傅承越不理解,素来淡漠的眼眸沉下来:“你说我打扰你,那你以前对我呢?”
话落,不止傅承越没有说话,季徽身体一顿。
因为这不像是对方会说出口的话,而且,傅承越的情绪不太对,好似在隱忍什么。
季徽没有细究:“从前的事情是我不知天高地厚,都是我的错,如果您还是觉得不舒服,我会补偿您的。”
从前种种被季徽一句轻描淡写的“错了”带过,他们两年的相处也好像是不应该和错了,傅承越心里生出类似不甘不愿的情绪。
他紧抿嘴唇。
“为什么?”
季徽不明就里抬头看向他。
傅承越注视他问:“为什么你对朝任闻则络······甚至殷奉好言好语,但对我这么……”
冷漠无情。
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