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任心下的燥热一点点退去。
闻则络慢慢靠近,朝任没有鬆开季徽,相反手下力道加紧。
脚步停下,闻则络站在他们几步之外。
偏头看向他,朝任有些不耐烦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充满了不欢迎。
闻则络好似感受不到般,目光从他怀里的背影扫过,轻笑道:“朝爷爷七十岁大寿,我怎么可能不亲自来贺寿。”
“倒是你,朝爷爷在下头过寿,你在天台做什么?”
闻则络目光凝聚在朝任抱在怀里的人身上,月光下,那道身影纤细,发尾那片皮肤雪白。
那人背对著他,闻则络看不见对方的脸,却不妨碍他对朝任道:“什么时候找的人?”
朝任不明白他的意思,但看他一脸打趣,慢慢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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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,他皱起眉。
闻则络眼睛是瞎了吗,就算没有认出季徽,难道看不到他怀里的是个男人?
还未开口,朝任感觉怀里的人一动。
季徽双手抵著他慢慢往后退去,朝任也下意识鬆开手。
闻则络唇角带著笑,看著眼前一幕。
朝任怀里的人半抬首,还未露出整张脸时,闻则络眼里浮现些许趣味,看看自小含著金汤匙出身的朝任,就是三岁小孩的脾气,之前还替季徽找他兴师问罪,现在又和別人好上了···
月光下,当那人完全抬头,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时,闻则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。
季徽偏头看了他一眼,神色冷淡。
闻则络开口,语气带著故意的疑惑:“小徽也跟著阿奉来参加寿宴,怎么不和阿奉在一起?倒是跟小任到天台……抱在一起,如果让阿奉知道了,依著他的脾气,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。”
闻则络说著,季徽脸上却没有出现害怕之色。
少年半抬眼眸扫向他,由上往下,闻则络身体一紧,当注意到季徽的目光从他的脸滑向脖颈······
闻则络脸上仍漫不经心地笑著,但在季徽带著巡视的目光下,尤其是被对方扫视过的皮肤渐渐发烫起来。
“前些日子,听闻闻少的腿被撞断了,现在一看,闻少的腿好像痊癒了?”
骤然一句话將闻则络心下的滚烫浇灭。
他看向季徽,相比以往,对方褪去温顺乖巧的偽装,如今看著他,脸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冷意讥讽。
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。
这样想著,但不知道为什么,闻则络心底浮现从前少年眼带倾佩望向他的眼神,和现在一比……
闻则络心底生出不舒服。
表面上,他好像一点也不受影响,语气带著遗憾:“小徽这么关心我,怎么没有去看望过我,要知道住院的日子里,我每天都期待小徽去看我。”
季徽:“闻少知道学生会事务繁多,我就算有心也没时间去看望你。”
闻则络略微遗憾:“原来如此,是我思虑不周全,我还以为是殷奉不让你来看我呢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季徽淡淡道。
闻则络抬头,脸上浮现些许惊讶:“难道他没有和你说,我这双腿都怎么断的?”
对上他表情夸张的面容,季徽没有回答。
“果然”
闻则络脸上浮现些许苦恼道:“殷奉没有告诉你。”
他看著季徽道:“知道我上次欺负你,殷奉特意安排一场车祸给我,如果不是我谨慎,你现在估计都看不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