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奉没有鬆开手:“不用,还剩几步路。”
季徽抬头一看,他们正在一楼,哪儿止几步路。
“殷少,您抱我进来已经很累了,剩下的还是我自己走吧。”
殷奉下頜线微绷。
不知是不是季徽的错觉,他觉得殷奉的脸色好似微沉。
“我有名字。”
殷奉开口,语气冷沉。
季徽微愣,对方跳跃话题的广度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季徽略带试探:“您的意思是?”
殷奉低眸看他,深黑色眸子沉沉:“你可以叫我名字。”
此话一出,换来季徽愣住了。
碍於殷奉的身份和实力,他的名字很少有人敢叫,外界要么称呼他殷少,要么叫他殷总,敢叫他全名的都是不怕死的。
季徽思索著,但见殷奉不似隨口一说,神態透著认真。
他略微迟疑:“···殷奉?”
“嗯。”
出乎季徽意料,在他话落瞬间,殷奉开口应答。
两人回到房间,季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把他放在沙发上,殷奉问:“刚才在朝家,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?”
立马拋却有关称呼的疑问,季徽回过神来看向殷奉,从刚才到现在,对方都没有愤怒生气的情绪,好似知晓某些事情的样子。
他问:“朝家管家叫您上去是不是为了劝架?”
殷奉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,看向他,眸光沉沉:“你知道什么?”
当被朝家管家带到天台,殷奉首先看到的就是朝任和闻则络相互对峙的场景,两个人鼻青眼肿,凡是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有伤口,一看就是下了狠手。
朝家管家问他们发生什么矛盾,两人统一口径表示没事。
殷奉却敏锐察觉到,闻则络和朝任看向他的眼神,带著警惕···和妒忌。
前者情绪殷奉不在意,只要和他接触的人少不了警惕防备他,倒是后者···妒忌···
他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让他们妒忌的毫不掩饰?
不管心中產生何种想法,当打开车门,看见季徽熟睡的模样,殷奉被朝任闻则络两人挑衅而產生的暴躁,渐渐平息下来。
此时听见季徽主动提起这件事,殷奉说不清自己心下的感受。
是愤怒还是別的情绪……
同別人敘述一件事情是门艺术,对於这句话,季徽深感认同。
首先,他要做的就是摘清自己。
季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稍微加工一下,说自己在宴客厅里待久了,闻到各种香水混在在一起的气味,有些胸闷,去园散步透气时遇见朝任,对方看外面寒冷就带他去天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