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徽回到別墅,管家上前,低声提醒:“少爷刚回来就在楼上。”
脚步一顿,季徽向管家点了点头。
他改变方向,从电梯走向楼梯。
季徽一边踏上阶梯,一边思索。
上次自己被殷奉识別挑拨离间后,第二天殷奉就去出差了。
季徽肯定那天殷奉生气了,但按照对方的性格,出差就是出差,绝对不可能在躲避他。
殷奉出差半个月,这段时间正是季徽最忙的时候,如果不是对方回来,季徽快要忘记自己和殷奉发生了矛盾。
他刻意放慢脚步,但还是到了三楼。
走进房间,他发现里面没人。
经过浴室,季徽耳朵一动,浴室里面有些许水声传出来,谁在里面毋庸置疑。
季徽脚步一转,没有逃避去別的书房房间,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。
微抬眼眸,季徽目光一扫,看见身前的桌上放了个黑色盒子,他没有在意收回目光,想著待会儿该怎么应付殷奉。
虽然他准备离开华国,但计划是一回事,行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,短期內,他还得待在殷奉身边。
所以不能和对方闹翻……
服软?
季徽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。
他微蹙眉头,自己倒是不介意和殷奉服软,但对方知道自己故意挑拨离间后,还会吃这一套吗?
季徽思索著,既然殷奉没有让他离开,那么说明还想把他留在身边,服软应该是有用的。
季徽刚想好,不给他深思熟虑的时间,浴室门打开,伴隨著沉稳的脚步声,一道水汽瀰漫的身影径直走向客厅。
季徽回头,和往日洗完澡后一样,殷奉穿著一身深灰色的浴袍,脖颈和锁骨上的蜜色皮肤暴露在外,还有些许水珠没有擦乾,在肌肉上流淌。
移开目光,季徽开口:“···殷···奉哥,刚回来?”
可能是改变称呼,季徽说起话来有些不习惯。
殷奉擦头髮的动作一顿,侧头看向他。
“嗯。”
季徽没有让话题结束。
看著殷奉头髮滴著水,他提醒道:“洗完头髮后最好快些吹乾,要不然老了后,很容易头疼。”
话落,季徽察觉到殷奉注视著他的眼眸,增添了几分异样情绪。
季徽心想,难道是他关心的太刻意了。
不等他多想,殷奉目光微转投向客厅桌面:“那个盒子是给你的东西。”
说完,不等季徽反应,他去浴室吹头髮了。
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,季徽才收回目光,转移到小黑盒上。
他拿起盒子打开,一枚戒托上,一颗硕大晶莹的湛蓝色水滴悬浮在上,它的蓝色浓郁而深邃,极度纯净,没有任何杂质,切割工艺精湛,每一个切面都反射出夺目的光彩。
这种质地的钻戒,绝对是从拍卖行拍下来的。
刚好,季徽认识这颗钻戒,前段时间,季母跟季父说想买蓝色宝石做首饰,说著说著就讲到这枚名动海內外的钻戒——“blueroyal”!
季徽特意留心这枚钻戒请人代拍,没想到代拍人一个犹豫,钻戒就以4390万美元被一位不知名收藏家拍下了。
令季徽没有想到的是,那位不知名的收藏家竟然是殷奉。
他合上盒子,將它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殷奉出来,见盒子仍放在原处。
“不喜欢?”他问。
季徽有意观察殷奉的神情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如果他说不喜欢的话,好似下一秒,对方就会去买下別的钻戒,直到他满意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