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则络说完,季徽一脸平淡,没有明显反应。
实际上,季徽脑海里浮现出外界对四大家族继承人的评价,其中就有家庭这条。
朝任无疑是最幸福的,傅承越也是父母恩爱姐弟和睦,闻则络母亲小三上位但手段厉害,外界不敢恶意点评······
这样一看好像就殷奉最惨···
十来岁时,疼爱他的母亲去世,父亲视他为仇人,开始和祖父相依为命长大,看似早早接手殷氏集团,成为最早掌权的年轻一代,事实上是殷老爷子年事已高,殷父精神状態不稳······不管他想不想,都必须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。
事实上,他不但承担起殷氏集团的重任,还带著殷氏集团迈向权力巔峰。
服务员上菜时,季徽才回过神,当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,放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攥紧。
什么时候殷奉也轮得到他来同情了?
殷奉再惨都有一个殷氏集团,与其同情別人,不如好好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。
吃完饭后,闻则络送季徽回去继续参加峰会。
结束今天下半场辩论后,面对各国名校代表邀请他一起用餐,季徽婉拒后直接回酒店。
他有些疲惫,走进房间也没有开灯,借著落地窗投射进来的余暉往床上走去。
黑暗中,一只手臂横穿过来拦住季徽的腰。
季徽的困意立马消失,脑海里浮现的想法是,殷承是不是又派人来抓他了。
他挣扎起来。
“是我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进季徽的耳朵,他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,殷奉又说了一句:“季徽,是我。”
听出是谁的声音后,季徽才停下反抗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问出口,季徽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带著浓重的火药味。
但季徽没有道歉。
自己的房间猛地出现一个活人,放在国內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,不要说在dp和枪枝合法化的国外了。
泥人都有三分性,季徽也不例外。
他非常看重自己的生命安全。
殷奉:“殷氏在这家酒店里有股份。”
季徽立马明白了,对方为什么能这么顺利进入自己的房间了。
他又忍著怒气:“为什么不开灯?”
殷奉一顿。
原本他不开灯是怕季徽一开门,看见里面有人被嚇到,没想到適得其反······
迎著季徽因为怒火而明亮的眼眸,殷奉低声道:“下次我会注意的。”
如果殷奉冷声斥责他的话,季徽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偏偏,对方堪称“好声好气”的態度让季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殷奉率先打破沉默:“峰会还有几天结束?”
“六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