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任伸手想和之前一样拉著季徽离开。
但手还没碰到季徽,一只长臂横穿进来阻碍他的触碰,宽大手掌环住季徽的腰。
季徽身体微僵,却没有当著朝任的面反抗殷奉的动作。
见此,朝任原本布满笑容的脸沉下来。
他抬眸看向手掌的主人。
“殷总这是什么意思,我想和季学长说句话,还要殷总同意吗?”
说这句话时,朝任有意无意瞥向季徽:“殷总未免太霸道了,难道是把季学长当作自己的私有物吗?”
看了他一眼,季徽没有说话,他清晰地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加重了。
殷奉垂眸瞥向张口挑衅他的朝任,脸上没有浮现出愤怒的表情。
他声音微冷:“在这里,轮不到你和我说话。”
朝任眼底闪现怒火。
他看似和殷奉同辈,但殷奉早已是殷氏集团的掌权人,在商场上,能和殷奉对话的都是各个家族集团的掌权者,换句话来说,在亚克兰以外的正式场合,朝任是没资格和殷奉作为平辈交谈的。
显然明白他的意思,朝任很是不爽。
目光触及没有开口的季徽,朝任难得没有意气用事。
他收敛怒意,挑唇一笑,对殷奉道:“我又不是来找你的,我和季学长有话说。”
看向季徽,朝任问:“能否抽个时间给我,季学长?”
他完全没有理会殷奉的意思。
奇怪的是殷奉也没有开口打断他。
朝任眼神含著挑衅看向殷奉,却没有注意到对方眼底的蔑意。
季徽开口:“朝学弟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,婚宴就要开始了,现在离场有些失礼。”
此话一落,朝任收回挑衅的目光。
殷奉仍没有移开錮季徽腰间的手掌,季徽话落,他也没有意外,就好似知道季徽会这样说,会选择他……
见此,朝任知道季徽不会跟自己走。
他道:“我和承谨过几天一起赛车,那小子最近都在训练,让我跟你说一声,让你有空的话就去看看。”
这不是什么大事,殷奉知道他和傅承谨关係好,没有別的意见,也不会管他和傅承谨来往。
季徽点头:“行,什么时候?”
朝任顿了顿没有说。
他上挑的眼尾浮现出笑意,原本被季徽拒绝的不悦消去,慢悠悠道:“还没定下具体的时间,確定后,我再发信息给你。”
他在和殷奉炫耀自己和季徽关係亲密……
季徽没有察觉到异样,微微点头答应。
忽地,他感觉腰间手掌一紧。
季徽不由得抬首看向殷奉。
殷奉淡淡道:“到时候让司机送你。”
季徽出行,几乎都是自己开车,要么叫季家的司机,很少叫殷家的司机送自己。
朝任听了后,愈发挑衅:“这有什么,季学长不方便的话,我去接你就好了。”
季徽眉头一皱。
他这次真的听出来朝任在拱火了。
心下浮现出不耐,和殷奉一比,朝任太喜欢挑事了。
从刚才一见面就没完没了,他答应对方去看篮球赛,殷奉都没有意见,朝任还得寸进尺招惹殷奉给他找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