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再次扫过殷奉的脸,季父顿了顿问:“殷总的脸······”
出门前,陈秘书专门找了化妆师给殷奉遮了伤口,但稍微靠近一些,明眼人都能看到殷奉脸上的青紫。
顺著季父的目光,丁彩英疑惑地看过去,刚才没有注意,现在发现了不对。
季徽和殷奉坐在一起。
迎著季父季母的眼神,季徽没有做別的动作,却用眼神警告殷奉。
殷奉面不改色:“不小心摔了。”
“···原来是这样···”
季父附和著点点头,眼中浮现出怀疑。
他年轻时在外打拼,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,为了爭一点资源,和別人干的架也不少,殷奉脸上的伤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,但对方不愿意多说,季父也当作不知道。
最重要的是······
季父下意识觉得,殷奉的伤和自家儿子脱不了干係。
丁彩英看似和蔼,但开门见山问:“殷总怎么来澳大利亚,我记得殷氏集团的海外產业遍布欧美,这边好像没有殷氏投资的產业。”
丁彩英非常敏锐。
季徽带殷奉回来,最担心的就是怕被对方察觉到异样。
殷奉:“未来三年,殷氏集团计划在澳大利亚进行投资,我带团队来考察,顺便过来看看季徽。”
前面的话还算正常,听到后面,丁彩英眼睛微眯扫向季徽。
她从来没听过自家儿子说过和殷奉的关係很好。
难道自家儿子將自己逃跑的事情告诉对方?
季徽面不改色:“他在这里待不了多久,过来找我,也是为了让我之后有空帮他考察澳大利亚的市场。”
“是吧?”
季徽侧头看向殷奉。
面容冷峻的男人点头。
丁彩英还想说什么,季外婆泡好茶走过来。
“这是老季买回来的武夷山大红袍,还没泡过几回。”
季徽和季父季母刚要接过季外婆手上的托盘,殷奉坐在沙发外头,起身接过托盘。
季外婆微微一愣。
见此,季父和季母面面相覷。
殷奉放下茶水,对季外婆道:“季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,说您和外公带大了他,你们坐。”
他表现的沉稳有礼,完全没有平日的不近人情。
看著外婆外公笑著坐下,季徽便知道,外婆外公被他的外表欺骗了。
也就一会儿的功夫,殷奉进退得体的表现让外婆外公越看越喜欢,对殷奉的称呼从“殷总”改成“小殷”。
眼见不对,季徽开口:“他还有事不能待太久,待会儿就要离开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季外婆没有意料到。
“我让人准备了晚饭,小殷留下来吃顿饭吧。”
季徽还未开口,殷奉沉稳有礼地应下:“麻烦外婆了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。”
季外婆笑著去准备。
自从季徽上大学后,都不怎么带朋友回家,季外婆很久没有接待过季徽的同学朋友了。
丁彩英不可能让季外婆季外公去忙,朝季父示意一眼,让对方留下来招待殷奉。
“小徽你帮我们择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