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徽眼睛没有问题,奥利弗嘴唇上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人咬出来的,口子很深,怎么可能是蚊虫咬的。
想到这里,季徽神情一顿。
他的脑海里闪过殷奉和他一起回家的情景,当时殷奉脸上伤势严重,又青又紫,但在出门前,殷奉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自己的脸做了遮掩,只要不走近,別人看不出他脸上有伤。
殷奉的想法很好,但季父季母火眼金睛,还是注意到他脸上的伤。
季徽仍清晰记得,季父季母扫向他的眼神带著狐疑和不敢置信。
他们在怀疑,殷奉脸上的伤是不是他造成的?
季徽和奥利弗道別后准备离开。
他先去洗手间方便,几个黑衣人忽然闯进来,这些人不是他身边的保鏢。
季徽神色微变反手肘击,但那些人有备而来,动作非常迅速將季徽打晕。
季徽眼前一黑,被其中一人扛起快速离开。
“不好,有人劫持季少,快联繫殷总!”
外面,殷奉派来保护季徽的保鏢和別的黑衣人打起来,他们被十来人拦著完全脱不开身,加上对方身上有枪,他们害怕反抗激烈伤害到季少。
“嘭”的一声,车门被关上,季徽被扔到后车座,忍受著脖颈上的疼痛,季徽维持著昏迷的姿態,实则认真听著前座的交谈。
“真的不把他绑起来,万一他醒来反抗怎么办?”副驾驶的人问道。
主驾的人不以为意:“你以为他这种大少爷和我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一样,就算中弹后也能跑十几公里?你那一掌,大少爷能去掉半条命,我们不用外部手段叫醒他,小少爷能昏迷三天三夜,费什么力气去绑他!”
副驾驶听了他的话后觉得有道理,接著又问:“你说咱们僱主为什么抓他,我没记错的话,他们······”
黑暗中,季徽竖起耳朵,想要从他们的交谈推测出绑架他的人是谁。
主驾驶提醒:“车上有监控別乱说话。”
副驾驶立马闭嘴,谁不知道他们僱主疑心病很重,別的僱主不会特意看车辆监控,他们僱主不一定。
两人的交谈中止,季徽猜测不到绑架他的人是谁。
他在国外没有树敌,那么······
这场绑架很有可能是因为殷奉而起。
季徽心下微沉,为待会儿要面临的未知局面,以及担心自己的家人是否安全。
除了绑架他,这伙人是否还盯著季父季母?
季徽摩擦著手掌,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这伙人绑架他,必定是知道他和殷奉关係匪浅,想拿他威胁殷奉,季父季母和殷奉没有多大关係,对他们来说没有价值,应该是安全的。
汽车快速的在公路上行驶,期间经过几个加油口站,季徽斟酌著是否要求救,却发现这些人和加油口站的工作人员有交情,便继续保持著昏迷的状態。
会议室。
殷氏集团的海外高管收到殷总秘书的通知后,立马从美国飞过来开会。
会议桌上,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首位,冷眸扫过一个个上来匯报的人,气氛非常肃静,所有人都严阵以待。
忽地,会议室大门一开,在一眾高管的目光下,陈秘书神色平静走近殷奉,俯身在他耳边道:“殷总,季少被人绑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