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徽微微摇头,淡淡道:“有区別。”
闻则络盯著他,季徽回视:“殷奉和你们还是有区別的。”
“你们肆意妄为不把普通人当人看,殷奉或许没有比你们好到哪里去,但至少把人当人看,在他身边,能被他处置的都是触及法律底线的,你们呢?不高兴了,谁刚好碍了你们的眼,你们一点顾忌也没有,要么打断对方的手脚,要么要人家半条命,难道你们的区別不大吗?”
闻则络久久不语。
他们生在金字塔顶端,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和接受到的教育都在告诉他们,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,强大的家世能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兜底,有些行为实在过了,就跑去国外隱姓埋名一段时间,毕竟犯罪所付出的代价,对他们来说太微弱了。
久而久之,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不值钱。
“你让我出来,就是想和我说这些?”季徽问。
闻则络微微摇头,开口:“你们几个联合对付我,闻家已经快没有我立足的地方,我打算回港市。”
闻家是在港市发家的,闻老爷子那一辈才从港市回大陆置办產业,闻则络回港市还能有一条活路获得新生。
“我是来和你告別的。”
闻则络起身对季徽道:“我知道你很討厌我,但我要说的是,如果以后你需要帮助,可以来港市找我。”
两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了,闻则络知道季徽討厌他,没必要再留下来碍眼。
闻则络转身准备离开:“以后······珍重。”
打开包厢门,闻则络抬脚出去,身后传来一道淡漠嗓音:“不见。”
闻则络脚下一顿离开了。
他没有回头,所有没有注意到,季徽眼底划过的冷意和杀意。
季徽攥紧手掌。
他怎么会放过闻则络,让他回港市重获新生。
闻则络获得新生了,前世,他父母受的罪该谁来偿还。
季徽拿起手机通知闻敘和陈利同:“闻则络心机深沉,为人阴毒,別被他骗过去了,小心他反咬。”
闻敘和陈利同表示明白。
接下来半个月,事態完全按照季徽的期望快速发展,闻氏集团受到殷、傅、朝三家的围攻,损伤巨大,股价连日暴跌,经过董事会决定,闻则络被开除相关职位,他们决议推闻敘上位,以求力挽狂澜,不想闻敘也没有答应,转而起诉亲生父亲谋害第一任妻子,侵占第一任妻子的財產。
到这里,闻氏集团的颓势已经摆在明面,註定走向落幕的结局。
闻则络没有再联繫过季徽,但季徽知道他还没有出国,因为,闻敘派人手控制住了他。
他没有想过轻易放过闻则络,对方还知道许多有价值的信息。
物尽其用······
別墅。
季徽下楼,发现殷奉还没有去公司。
低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,季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。
现在十点了,放在以前,殷奉九点就出门了。
殷奉看向他:“吃完早饭后去看戒指。”
季徽脚下一顿,微微皱眉:“什么时候说的事?”
他有点反感,殷奉做完决定才告诉他。
殷奉开口:“前两天,我在书房和你说了今天去看戒指。”
季徽立马回忆,想起两天前书房內的情景。
当时,他在处理陈利同提交上来的文件,那个文件和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有关,那时,殷奉好像也进来了,不过,季徽没有注意,听到对方说话,以为在催自己休息,季徽更不在意,隨意的点点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