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徽端起咖啡,看似认真地看电脑上的文件,脑海里却不由得回忆起,昨晚殷奉给他看订婚戒指和他道歉的画面。
男人面容冷峻,五官线条柔和下来,就连语气也比以往缓和许多。
季徽眸光微动,抿了抿唇道:“你不用这样。”
殷奉没有收起铂金戒指,认真对季徽道:“这件事是我的错,我认,你这么忙,我不应该拿订婚的事情打扰你。”
殷奉话落,季徽手指微动,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得了手就不负责的渣男。
但他和殷奉的情况同其他情侣不同······
当晚,殷奉表示自己以后会全权负责订婚宴,还有结婚宴,不会再让季徽操心。
季徽心烦意乱,眼前的文件也看不下去,打算去公司上班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待在家里,心神鬆懈,无心工作才开始胡思乱想。
到达公司,季徽下车后,被忽然出现的人拦在停车场。
他抬眼,皱了皱眉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眼前男人不是別人,而是正被朝董事长关在家里反省的朝任。
最近朝任瘦了,他既要对付闻氏集团和闻则络,又要预防殷奉在身后放冷箭,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“我来找你。”
朝任道。
停车场人来人往,季徽不喜欢大家扫过来充满好奇的目光。
他对朝任道:“跟我上去。”
季徽先抬步,朝任跟上。
他注意到不远处跟著季徽的保鏢。
朝任语气不明:“我来找你,殷奉应该不会生气吧?”
季徽淡淡道:“他生气也是去找你的茬。”
见他没有否认自己和殷奉的关係,甚至没有排斥殷奉派人跟著他,朝任脸色微沉。
为什么才几天不见,季徽对殷奉的態度就不一样了?
到了会客室,助理上了咖啡后离开。
季徽和朝任面对面坐著:“有什么事赶紧说,我还有正事做。”
“我才帮你解决了闻家,你就对我不耐烦,这算是卸磨杀驴吗?”
朝任放眼观赏起季徽平日办公的地方。
和闻家对抗一段日子,朝任显然冷静沉著许多,脾气也没有那么火爆了,刚刚还不开心,现在仍能坐下来和季徽好好说话。
面对他的话,季徽没有一点心虚:“你们对付闻家后,享受到的好处不少,何必打著为我的名头?”
朝任冷笑一声。
这次围剿闻家,他们朝家和傅家顶多就是喝了几口汤,殷奉才是真正的坐观龙虎斗夺得许多好处。
朝任看向季徽:“殷奉知道我们在乎你,利用你让我们去对付闻家,自己从中谋取好处,你就甘心白白被他利用吗?”
季徽当然知道殷奉做的事情,但对方从闻家夺得的利益都给了他。
季徽没有说出来。
他目光扫向朝任:“被你们玩弄和被他利用有什么区別?”
朝任哑口无言。
对於从前欺负季徽的事,他仍是心虚的。
季徽开口:“还是有区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