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朝任按捺住脾气问。
对著眼前的脸,季徽愈发厌烦:“你、闻则络、傅承越,我一个都不想见,和你们说话,我都觉得噁心。”
胸腔生出一股委屈,朝任看著眼前青年,没有以往的温顺知趣,全身布满尖刺,朝任却放不下手。
他不甘心问:“那殷奉呢?他都成植物人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来,你要一直守著他吗?”
“和你有什么关係?”
季徽没有否认。
朝任眼里冒出怒火:“你別再执迷不悟了,从前殷奉在的时候,他可以护著你,他现在躺在医院,殷氏集团董事会虎视眈眈,你非要掺和进那滩浑水吗?”
季徽目光扫向他,朝任能够看见青年眼底的红血丝,配著他冷白面容,没有一点颓丧,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季徽开口:“在你眼里,我是什么样子?”
“弱小?可怜?只能依靠別人,依赖別人的庇护?”
季徽一连四问,朝任哑口无言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季徽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今后,我们不要再见面了,如果公司有合作往来,我会和你父亲交流,或者另派他人和你商討。”
季徽离开时,朝任留在原地不敢阻拦。
片刻,他开口声音异样:“你还要在后面听多久?”
草丛动了一下,傅承越走出来。
朝任嘲讽:“什么时候傅少喜欢偷听別人墙角?”
傅承越从青年离去的背影收回眼神,目光扫向朝任:“这里是公共场合。”
朝任没有兴趣和他爭执。
他心里面难受:“我究竟是哪里不如殷奉,他现在成植物人了,季徽也要守著他?”
朝任理解不了。
“殷奉把所有財產转移给了季徽。”
傅承越的声音隨著夜风传进朝任耳朵里。
朝任身体僵硬。
傅承越沉默一会儿,晦涩道:“或许,我们永远都比不上殷奉。”
对待季徽,殷奉毫无保留地付出,是正大光明的偏爱。
从一开始,他们就输了。
季徽的小心防范是正確的,董事会並没有甘心接受他和李秘书。
不过,季徽有所准备连续处理了三位闹事的董事,將他们送进监狱后,董事会才真正安分下来。
到达医院,季徽对陈秘书道:“你明天还要出差,回去休息吧。”
季徽坐上电梯,到达殷奉的病房。
现在是晚上,医院比白天安静许多。
季徽拿了根签沾水,浸润殷奉略微乾燥的嘴唇。
病房有浴室,季徽洗完澡后出来。
他眉间浮现出疲惫,但没有立马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