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甩手的动作,彭城紧张道:“季哥,你手没事吧?”
季徽摇了摇头:“太久没打了,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力道,没什么大事。”
见彭城还要说什么,季徽道:“先比赛,別的事比赛结束后再说。”
彭城点头,立马將心神投入到比赛中。
季徽也一改平日清冷姿態,在球场上不断穿梭,他和別人的打法不一样,有著自己明显的优势,在队员的掩护下,他多次靠著体態轻盈身法快速,从对面手上夺得篮球,也有人反应过来开始围堵他,季徽单手抓球,飞快思考该怎么衝过去。
忽地,一道身影穿过来,季徽抬眸一看是朝任。
朝任拦住对面球员,对他道:“这里有我,你过去。”
见他一个拦住好几人,季徽快速转身,精准度极高再次投入一球。
一球接著一球,慢慢的,季徽和朝任配合的越来越好,要么对方拦人,季徽投球,要么季徽做一个幌子,在对面没有反应过来时,季徽將篮球传递给朝任。
在对面越发焦急的神情下,季徽和朝任连连进球。
哨声一响,比赛结束,季徽这边的分数遥遥领先,贏得了这场比赛。
彭城和队员们兴奋极了,商量好待会儿出去好好庆祝一番,彭城问季徽要不要去。
季徽推拒了:“我还有事,你们去吧。”
彭城觉得可惜。
这时,朝任走近,彭城迟疑一下邀请对方。
果不其然,朝任也拒绝了。
那边队员在催他,彭城和季徽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。
季徽坐在观眾席上喝著水,刚刚赛事激烈,季徽出了不少汗水,又来不及喝水,渴的要命。
朝任在他身边坐下,也开了一瓶水喝。
咕咚咕咚几下,一瓶水没有了。
朝任一抬手,塑料瓶被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。
他偏头问季徽:“你什么时候会打篮球的?”
朝任脸上带著显而易见的好奇,刚刚季徽在球场上的表现,太亮眼了,也太让他意外了。
当时季徽在球场上没有注意,隨著他每每进球,朝任眼底划过的惊艷和著迷。
拿起干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髮,季徽隨口道:“高中打了一学期。”
“你既然会打篮球,为什么没有和我说······不和我一起打?”
朝任问的莫名其妙,但他不觉得,甚至,朝任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,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委屈,季徽明明会打篮球,为什么不跟他一起打?
在朝任的注视下,季徽神色不变,放下擦汗的毛巾:“虽然我会打,但很久没有打了,加上並不是很喜欢,所以不怎么打。”
现下,季徽对朝任耐心十足,傅承越和闻则络那边对他无暇顾及忙著应付殷奉,这段时间,他能腾出更多精力和时间来慢慢对付朝任。
不清楚面对面的人想著怎么教训他,朝任好似接受他的解释道:“行······以后你想打球的话,直接叫我。”
快到嘴边的话绕了回来,原本朝任想要说的是“我们以后可以经常一起打球”,但记起季徽不喜欢打篮球,他又变了说辞。
朝家继承人向来唯我独尊,张扬囂张,从来没有顾及过別人的感受,但自那晚庄园过夜后,或者说更久之前,他对季徽的態度慢慢变了,变得小心翼翼起来,更加在乎对方的感受。
季徽没有注意到。
他出了一身汗,全身粘腻腻的,不想就这样直接离开篮球馆。
他起身:“我先去冲澡,朝少自便。”
听见他的话,朝任莫名耳根一热,不禁眼眸微抬,当注意到季徽身上红色的篮球服变成暗红色后,他立马跟著起身:“我也出了汗,一起去。”
看他著急的样子,季徽有些莫名,但没有多想,反正篮球馆的冲凉房都是一间一间的,一起去洗也不用面对面。
洗完澡出来后,季徽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篮球馆。
当朝任从冲凉房出来,发现季徽走了后,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。
······怎么就这么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