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直接带走就行,不用给补偿。”
季徽做下决定,没有多说:“我会派人带走他。”
闻敘点头,送他离开地下室。
身后,闻则络声音嘶哑:“季徽,你说我狠毒,你何尝不是,我没有伤你半点,你却对我这么狠。”
季徽充耳不闻。
回到医院,季徽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,殷奉第一天从急救室转进重症监护室,家属还不能探视。
陈利同和助理轮流陪伴季徽,还有买饭送饭,但季徽没有胃口,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。
见此,陈利同著急也没有用。
直到夜色降临,殷奉依旧没有醒来的跡象。
季徽嘴唇有些起皮,他今天滴水未进。
季徽闭了闭眼,陈利同在旁边看著他神经一直紧绷著,害怕他快承受不住了。
“陈哥。”
季徽睁开眼:“通知殷老爷子,殷奉出事了。”
陈利同应下。
一小时后,殷老爷子带著几人过来。
他在重症监护室外停下,看向季徽,顿时被他满眼红血丝震慑住了。
季徽先开口:“我先和您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”
殷老爷子神色微凝,点头坐下。
听了季徽的讲解后,殷老爷子语气微沉:“医生有没有说,阿奉什么时候能醒来?”
在殷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下,季徽摇头:“医生说可能醒来,也可能······醒不来。”
这个答案让所有人沉默心情沉重。
殷老爷子的背瞬间弯下去。
死寂瀰漫,殷老爷子开口:“阿奉出事的消息不能传出去,我会让人严格封锁。”
这里是殷家的私人医院。
培养多年,优秀卓越的孙子一朝出事,殷老爷子受到不小的打击,但不得不振作起来。
他对季徽道:“你是阿奉的伴侣,阿奉需要你帮他稳定局面,你得振作起来不能倒下。”
季徽一天一夜没有休息,精神又疲惫又亢奋。
他心情沉重,也想到殷氏集团……
季徽眼底浮现出些许迷茫:“我······管不了,我和他不是合法伴侣。”
“不,季总,您是殷总的伴侣,您有权掌管他名下所有產业。”
李秘书带著陈秘书和几位正装男人疾步赶来。
他们手上拿著厚厚一叠文件。
季徽看过去。
李秘书拿出最上面的文件:“殷总在事发前,曾制订出自身发生意外的应急预案。这里有两份经律师事务所备案、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文件。一份是《授权委託书》,授权我在他无法履行职务期间,代理行使ceo日常管理权,以確保公司稳定。另一份也是核心文件,是《股权不可撤销信託协议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