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怕她在家等急了,他才急忙回来,没有找个地方洗一下的。
木槿走进厨房,听到桑野的话,她脚步一顿,眼神复杂的看着他,傻不傻啊?
她那日,不过就是和他说笑顺嘴了罢了,他这么认真做什么?
大冬天,结着冰,上着冻,他跑去捉田螺,不想要腿了啊?
桑彦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认真烧火,他这傻瓜侄儿,这下可要惨咯。
木槿这回没有发火骂人,只无奈叹声气:“以后,别犯傻了。什么都是假的,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你既然提了想吃什么,必然心里是想吃的。”桑野不知道意识这个词,只是觉得木槿既然说出口,必然就是心里这么想的。
木槿望着这个有时爱执拗犯傻的男人,唉!真是要被他害的泪点低了。
“阿槿!”桑野猛然起身,望着似乎想哭的木槿,他有些手足无措,想上前,可他身上又是太脏了。
“阿槿什么阿槿?我去给你烧水,好好烤你的火吧!”木槿凶巴巴瞪桑野一眼,便转身出去了。
桑彦在桑野背后叹口气:“傻小子,她这是心疼你呢。”
桑野当然高兴木槿心疼他,可他更不想再看到她落泪。
二叔告诉他,他中毒那日,木槿哭了。
从那一刻起,他就发誓,让她脸上永远只有笑容,而再也不要染上泪水。
楚兰是既欣慰女儿得夫如此,又心疼这傻女婿。
木槿烧了一大壶水,提到了堂屋里去。
桑野也忙起身出去,自己从缸里打了两桶水,提去了堂屋里。
青峰和长虹去处理田螺了,她们不会做卤肉,老爷还非要自己烧火,她们扫完院子,喂了竹林的飞禽家畜,就没有什么事做了。
当奴婢当成她们这样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
木槿关了堂屋门,帮桑野从衣柜里找了干净的衣裳和鞋袜。
“阿槿,我以后不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,你别生气了好吗不好?”桑野在脱衣裳,见她脸色阴沉,他……
木槿帮他把衣裳放在**,一转身见他脱得光着的,她气的脸色羞红道:“你啊!”
桑野笑着迈步走过去,弯腰俯身与她对视笑说:“不是你说的,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吗?”
木槿粉面羞红,对于这个坏得理所当然的男人,她抬手揪住他耳朵,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在他想得寸进尺时,伸手推开他嗔道:“脏死了,赶紧洗干净,不然……今晚你就睡地上吧。”
桑野拉住她,又厚脸皮偷个香,这才放她离开。
木槿羞红脸出了堂屋,转身关上了房门,又去了厨房,想着给他弄碗热乎的吃下去,别真再冻病了。
青峰和长虹在井边小声说话,无非就是说“姑爷对小姐真好”。
还有什么“一辈子能嫁姑爷这样的男人,就是上十八辈子做好事了”等等。
木槿听得面红耳赤,也是真心里美滋滋的。
她啊!上辈子可是济世救民,积德行善不少,这辈子才能遇上这么一个傻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