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没干坏事,也没干活。
半个字的书都没修!
哈哈哈!
珍珠眉毛飞扬,哼哼道:“你肯定带金宝偷吃东西了,金宝回家吃不下饭,让他的管家爹给训了。”
晏同殊心虚极了,眼睛飘向别处:“那不能怪我,我给金宝点的小碗,是杨大娘多给了许多浇头,金宝才吃多了。”
珍珠噘嘴:“少爷你还推卸责任。”
“哎呀。”
晏同殊抓住珍珠的手臂:“好了啦,别训我了。大不了,下次我和金宝偷吃,给你也带一碗。”
珍珠一听,立刻喜上眉梢:“那我也要多浇头,我最爱吃杨大娘的浇头了。”
晏同殊立刻下保证:“给你三大勺浇头。”
珍珠立刻抱住晏同殊讨笑道:“少爷全世界最好了。”
第二天,一大早,早饭刚上桌,晏同殊同父同母的姐姐晏良容过来了。
晏良容比晏同殊大四岁,今年二十六。
她十六岁时嫁给了当时的新科进士郑淳,后来郑淳候了三年的空缺,终于等来了一个七品文散官宣德郎,如今七年过去,郑淳已经是从六品的奉直郎。
晏良容生得秾丽夺目,今日还穿了一条海棠红绣玉兰的长裙,一进屋,整个屋子都鲜亮了起来。
晏良容在晏同殊面前坐下,一双丹凤眼瞳仁黑亮,她鼻梁高挺,眉峰偏低,因此看人时总给人一种过于外露的精明感。
晏良容扫过桌上简单的早餐,笑道:“赶巧了,我也还没吃饭,正好在同殊这里蹭一顿。”
晏同殊笑着让人给晏良容添饭:“姐姐想吃,吃就是了,哪里用得着蹭这个字?”
珍珠盛了一碗粥放到晏良容面前。
今儿个议亲,是晏周两家的大事,自然所有人都要到场。因而晏良容才会特意回来一趟。
晏同殊问道:“姐姐怎来得这么急,连早饭都没吃?”
晏良容拿起筷子,“今儿个是望日,你姐夫要去上早朝,天不亮就得起来,把我也吵得睡不着,干脆就早早地过来了。也能陪你和母亲说说话。”
担任重要官职的常参官需参加每日早朝,像开封府权知府就必须每日参加早朝。
晏同殊的姐夫郑淳只有从六品,不需要每日进宫。但是每逢初一十五,都要参加一次大会。
晏同殊想起了自己刚穿越那阵,每逢初一十五凌晨三四点,天还没亮就起床,然后紧赶慢赶去上朝的日子,忍不住在心里感叹:惨,太惨了。
还好她没多久就被贬到了贤林馆,过上了喝茶养老的日子。
现在,她已经彻底懒了,要是让她再去上早朝,她就去跳城墙,然后重开。
吃过饭,珍珠指挥丫鬟将碗筷都收下去,又端来了漱口水,漱口之后,晏同殊和晏良容一起去给晏夫人请安。
来到回廊,晏良容似不经意般地提到:“同殊。”
晏同殊随手扯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把玩:“嗯?”
晏良容纤细的睫毛扇动:“听说朝奉郎因出言无状,得罪了陛下,被撤了职。”
晏同殊点点头,朝堂的事,她素来不爱打听。
反正她只是个无人在意的修书官,躺平就可以了。
晏良容看向晏同殊:“同殊,咱们是亲姐弟,姐姐呢,不想和你打那些虚伪的官腔。所以有话就直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