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:“哪两个字?”
晏同殊吐字道:“活该。”
过了会儿,珍珠打听完消息回来了。
珍珠手撑在膝盖上,气喘吁吁道:“少爷,奴婢打听到了。那赵老二在出事前喝了酒,跟人吹牛,说他爹马上就能拿到杨大娘的浇头方子,到时候他立马就能把钱还上。对,赵家除了赵耕田,赵老二也有病。赵老二比赵耕田惜命,是去城里大夫那开的药。”
晏同殊:“药方呢?”
珍珠:“在这。”
珍珠将药方递过来,晏同殊一看,问道:“这是最近的?”
珍珠:“最后一张是最近的,前面几张是早先的。”
闻言,晏同殊笑了:“这就对了,全对上了。”
晏同殊起身:“珍珠,金宝,收拾收拾,咱们去接杨大娘,敲登闻鼓,喊冤。”
珍珠,金宝:“是!”
三个人乘坐马车到医馆,将杨大娘接上,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开封府。
下了马车,金宝去停车,晏同殊和珍珠扶着杨大娘去敲登闻鼓。
府衙守门的衙役看到杨大娘,直接用手里的水火棍赶人:“哎呀,我说大娘,都跟你说了,你儿子那事众目睽睽,铁证如山,除非有确凿的证据,不然你就是在开封府闹腾死,也没用。”
杨大娘身子还没好,站不稳,晏同殊赶紧一把扶住她,说道:“这位大哥,我们有证据。”
“有证据?”
衙役手里赶人的水火棍停了下来,他怀疑地看着三人:“真有证据?”
晏同殊点头。
衙役打量着晏同殊,青丝束冠,衣着富贵,双目有神,不像普通老百姓。
他让开一步:“既然有证据,那你们敲吧。”
敲登闻鼓要当事人敲,晏同殊和珍珠扶着杨大娘上前,杨大娘拿起旁边的鼓槌——
咚!
咚!咚!咚!
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,似急促的暴雨,又似胸腔内迸发的激烈呐喊。
鼓声狠狠地砸在每个人心上,穿透沉重的开封府大门,震得檐角灰尘簌簌而下。
终于,开封府大门打开了。
两列皂衣衙役整齐划一地分列大门两侧,他们举起手中的水火棍,用力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音,齐声喊道:“威——武——”
赫赫威仪,一片肃杀。
班头上前一步,眼神锐利,声音浑厚:“何人击鼓鸣冤?”
此等堂威,杨大娘何曾见过?
她当下腿一软就跪了下来:“民妇杨桃花,为儿子赵升喊冤。”
班头问:“可有新证?”
杨大娘: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