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,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,你可以理解为和他打球随着时间深入,会渐渐被他精神和行动影响,从而产生对网球的陌生感,我将之理解为遗忘网球。”越前南次郎用他的理解和幸村解释。
幸村一时没说话,良久,他才问:“教练,冒昧问您一个问题:您有多久没见过越前龙雅了?”
越前南次郎被他问得一愣,随后认真想了下,回道:“大概有七八年了吧,不过我们一直有保持电话联系。”
幸村只听了前半句,随后语气微妙问:“也就是说,您对他‘吞噬’的了解是在七八年前?”
“倒也不是那时候……龙雅和我通话时会让我指点。”越前南次郎如实道,七八年前越前龙雅也才六七岁,那时候他的网球还没成型,“吞噬”自然不可能。
幸村点点头,一语中的:“所以您是担心越前被认真的哥哥打到忘记自己的网球,从此对网球陌生,甚至抛弃网球。”
越前南次郎没否认:“龙马现在还小。”
“我不小了!”话音刚落,越前就气咻咻接话道。
越前南次郎手一抖,盘完的橘子从手中掉下,被一只球拍接住。
越前龙雅姿态从容拿起橘子,随意在外套上擦了擦,连皮带肉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说:“老爹,我的‘吞噬’没那么可怕,即使对手忘记怎么打球,但‘吞噬’终究不是魔法,能把人记忆和经验偷走,所以遗忘是暂时的。”
这味对了……幸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。
越前龙雅的表述其实有点类似于切原抄写英语单词,一个单词他抄写了几百遍,这单词他本该记忆犹新刻入灵魂,但现实却是他反而把单词给忘记了,写得遍数多非但没让他记忆深刻,而是起到了心理上的排斥作用,具体表现为遗忘。
如果幸村连续不断几十小时打球,到最后他可能也会忘记怎么挥拍、控球。
“你的网球真这么厉害?”越前听到越前龙雅的描述,反而对他的“吞噬”来了兴趣。
“害怕吗?”越前龙雅笑问。
越前一听眉毛高高一挑:“绝不可能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小不点,下午就让你好好看看哥哥的网球,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。”虽已时隔多年,越前龙雅还是很喜欢逗弟弟。
越前脸都红了:“才不会!”他又不是三岁小孩,就算他才三岁,也不会因为输比赛哭,最多……会因为哥哥的离开难过。
兄弟俩直接越过越前南次郎约定了下午的认真比赛,他几次想插嘴打断,终究是没找到机会。
因为越前和越前龙雅都不打算听老爹的!
“孩子们长大了啊……”越前南次郎老父亲语气沧桑。
幸村莞尔:“距离世界杯还有一段时间,若越前真不幸遗忘自己的网球,也还有机会找回。”
越前南次郎一脸便秘。
另一边,平等院吃完午饭走出餐厅,他打算去找黑部那三位教练去仔细了解下这次参与集训的初中生,原因也简单:他从这帮初中生身上看到了希望,日本网坛未来的希望。
刚走没多远君岛就拦下了他,神情不怎么好看道:“老大,有件事你可能需要了解下,关于总教练的。”
“老头是不是喝醉在哪个地方了?”平等院随口问,他昨天回来后就去了一趟后山,不过没找到三船,但也相信在集训营以那老头的性格,绝对没人敢惹他。
君岛默了默,说:“三船教练被拘捕了。”
平等院:“……风太大,我没听清。”
君岛刚得知消息时和平等院一个反应,他现在心情也挺复杂,复杂之余,还是往下说:“三船教练二十天前被捕,网协撤去了他在网协的一切职务,包括U-17总教练一职务,我们回来后听到的‘总教练’,不是三船教练,而是越前教练。”
“……越前教练?”平等院瞬间联想到了他从澳门捡回来的越前龙雅。
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心声,君岛微一颔首,道:“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的父亲,越前龙雅、越前龙马,还有……越前南次郎。”说到这个名字时,他神色有些复杂,“越前南次郎,十几年前叱咤国际网坛的风云职业选手,日本网坛至今有他的传说。”
平等院:“……”信息量太大,他需要捋一捋——
作者有话说:村:打,必须打!
第102章双越之战(上)
“是你起头反抗三船教练,并检举他训练不当被抓?”下午比赛开始前,平等院拦住幸村,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。
幸村不难猜到平等院是来兴师问罪,不过,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是他的错。
“是我。”反抗三船的不止他一人,考虑到平等院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他也不想让平等院对其他人都记仇,遂选择一力承担。
平等院没说话,看着幸村的眸色变得幽深,周身也释放出逼人的寒意,或者说,杀意?
幸村面上不为所动,心下暗暗提高警惕,他左右两边的真田和柳几人则都已经摆出戒备姿势,肌肉紧绷,目光锁定平等院,好像平等院一有动作他们会毫不犹豫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