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彪心神一凛,缓缓后退了两步,严阵以待。
侥幸活下来的李南和薛燕更是噤若寒蝉,却哪里敢动弹一丝一毫?
陆一鸣缓步上楼,“什么世道,只是想休息一下都不得安生。”
说话间,他径直去了王贺和宋壬的房间。
房间整齐,这两人压根就没有休息的打算。
张兴还待说话,房门已重重关上。
张兴在门口站了一会,颇为无奈,随后看到人高马大的金彪,又顿觉渗得慌。
他已基本了解陆一鸣的一些行为,确实和邪修没什么区别。
但问题是,陆一鸣从来就不在乎啊。
金彪几次张口要说话,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薛燕默默的为李南处理伤势,一时间那是谁也没敢离开。
一直到天亮的时候,暴雨骤停。
太阳出来之后,陆一鸣这才从房间内走出来。
见状,张兴忙凑了上去,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金彪用眼睛审视了一晚。
金彪也早已恢复,拱了拱手,犹豫了半天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。
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!
要说驻颜有术,但这人明明才筑基期。
称呼前辈,显老。
称呼兄台,又似乎抬高了自己。
陆一鸣却是看也不看他,径直下楼,“走了。”
张兴应声,快步跟着陆一鸣出了客栈,又跑去牵毛驴。
金彪纠结了一会,忙追了出来。“多谢兄台仗义出手。”
陆一鸣呵呵一笑,“谈不上仗义,就只是简单出个手而已。”
张兴已将毛驴牵来,陆一鸣看着小毛驴。
他也突然觉得,骑毛驴确实有些不符合身份。
但如果让张兴骑,他来走的话,似乎也不舒服。
思绪一转,陆一鸣觉得,是应该弄匹马。
自古鲜衣怒马,哪来的鲜衣怒驴的?
再看看小毛驴,分明就是已经感受到了陆一鸣对它的嫌弃,那双驴眼瞪的很大。
“你骑,我走。”
陆一鸣双手踹在一起,缓步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