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当哥哥的,总不能坐视不管。
片刻后,江若年穿着睡衣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,眼神迷茫,头发也乱糟糟的,显然是刚被吵醒。
“什么声音呀?还让不让年年睡觉了?”
踩着拖鞋蹬蹬蹬下楼,江若年看见厨房灯开着,跑过去一看——地上躺着个被摔碎的玻璃杯,还有洒了满地的牛奶,正冒着腾腾热气,瞧着灶台上还没来得及洗的小锅,应是刚煮沸的。
秦家宝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哇哇大哭,衣服被牛奶弄得脏兮兮的,一双小手更是被烫得通红。
这家伙在煮牛奶?
江若年不解。
再过半个小时,保姆就起来干活了,这种小事为什么不让保姆去做?
“呀,家宝弟弟怎么了!年年这就来帮你!”江若年虽然对秦家宝没什么好感,但好歹也是个医生,心软。
算了!不跟小屁孩计较!
她上前牵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秦家宝走出厨房,坐到沙发上:“家宝弟弟要乖乖等着噢!年年去找医药箱,年年来帮你包扎!年年以前玩过家家的时候,最会帮人家包扎伤口了!”
“呜哇——”
秦家宝还在嚎啕大哭。
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,哪里受过这么严重的伤,哭得一抽一抽的,根本停不下来。
江若年一边找药一边翻白眼。
熊孩子的哭声真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噪音。
她拿着酒精、烫伤药和纱布绷带等物走向秦家宝,蹲在他面前,一点一点处理着那片红肿。
“呼呼,年年给家宝弟弟吹吹,吹吹就不痛了!”
江若年的话像是有魔法似的,随着她如羽毛一般轻的动作,冰凉的药膏敷在手上,疼痛感迅速消减。
秦家宝也渐渐停止哭声。
他怔怔地看着江若年,发愣。
这女人……不是欺负妈妈的坏人吗?
坏人为什么要帮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