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心如止水,平和得简直不成样子,连想起那些蠢东西都不想拿拳头砸他们的脸了……!
脑子这么清明,情绪这么稳定,这是弄了多少信息素出去啊,假的吧?
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一个beta,能让他的情绪直接稳定成这样吗……
抬手摸上颈后的腺体,江舸鼻翼翕动,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香气。很淡,客观来说很好闻,但是……
江舸一巴掌按在了自己脸上。
这怎么……闻起来是个a的味儿啊?
不信邪,江舸拉起衣服,又深深闻了闻,眼前一黑。
……真是a。
拿好房卡,出门买饭。
直到吃完饭又回到房间,江舸也没能从干干净净的记忆里翻出什么点新的花来。
他绞尽脑汁,愣是没想明白一个a啃了另一个a到底算谁受害。
更没想明白那个alpha怎么能脾气好成那个样子,被另一个a按着咬腺体都能忍着没当场送他归医院,甚至都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痕。
而且究极无敌费解的是——
a被信息素左右进入伪易感期的时候,可以通过咬另一个a的腺体调节吗?
闻所未闻,滑天下之大稽啊,说出去都要被当成神经病的!
可是自己的状态是实打实的好啊,感觉都能连续排位10小时了。
酒店窗帘遮光性良好,一片昏暗的房间里,又睡了两个多钟的几个人还是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。
抬脚踢上门,江舸把手里提着的饭放到桌上,毫不客气地拉开窗帘。
“起床!训练!!教练说迟到的等会儿出去跑圈!”
“什么……唔,我马上起,别急!给我两分钟!!”
陆秋从床上弹起来,没找到应该出现的同样着急的队友们,茫然四顾,一时间没搞明白状况。
海汾揉着眼睛从被子里坐起来,嘴里嘟嘟囔囔:“教练,别罚我,我马上起……这一定是最后一回了……”
最先回过神的是曲俊杰,他年纪最长,又直接退役了,虽然喝了不少的酒,但似乎也习惯了。
穿好衣服下床,看见江舸打包回来的午餐,曲俊杰笑道:“谢江神投喂。”
“平身。”江舸心里装着事儿,没太多心思玩闹,随意在床边坐了下来,靠着床头玩手机。
等几人都洗漱完,围着桌子享用他们的早餐,装模作样玩了半天手机的江舸终于有点耐不住了。
他从手机里抬起头,装作很随意地开口:“我今天怎么没那么头疼了,昨晚上你们给我吃了解酒的吗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海汾埋头苦吃,反正昨晚她也晕了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陆秋塞了个蒸饺到嘴里,含糊道:“可不是么祖宗,要不然你现在能这么活蹦乱跳的么?就你那点酒量,还喝那么多,我都没来得及拦——还有你曲俊杰,明知道他不能喝,还给他塞酒,干嘛呢?”
曲俊杰苦笑:“一个职业选手,黄金期就那么几年,战队现在压着不让上场,粉丝再多又怎么样?电竞说到底还是看比赛,这一整个秋季赛,小可上了几场?”
说到秋季赛,陆秋不说话了。
江舸也没想到话题怎么往这儿歪了。
“现在联盟的选手们更新迭代这么快,一茬比一茬年轻,哪个队的青训不是捂着一堆十五六岁的天才小孩儿?不打比赛,淡出大众视野,哪支战队敢拍你过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