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来得及辨认,男人的掌心便先一步盖住他的视线,眼前沦为一片黑暗。
紧随其后而来的,是唇上温热的触感。
以及香甜的石榴气息。
是祁则安。
紧绷着的身躯在一瞬间放松下来,唐暮秋再也站不住,全靠祁则安搂着他才能堪堪站定身躯。
唐暮秋的大脑混乱成一团,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祁则安是什么时候来到古堡的,之前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,其他人怎么样了。
唇舌纠缠间透明津液顺着唇角落下,后腰阵阵发麻,身体内的热欲翻滚如浪。低吟从喉间溢出,像是微小的猫科动物撒娇似的,唐暮秋听得出面前人的呼吸同样加重。
吻到尽兴处时,祁则安却突然停下了。
“…祁、祁则安…”唐暮秋用气音喊出他的名字,声线分明依旧如冰晶般冷淡,却在此刻因话语颤抖染上些许黏连意:“……为什么停下。”
唐暮秋此刻终于顺利抬头,看见对面祁则安英俊的面孔。一双深棕色瞳孔此刻如墨般冷淡,他周身气场压迫感十足,看着眼前因情欲受到折磨的唐暮秋,却稍显无动于衷。
“……祁则安?”唐暮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唐暮秋,”祁则安俯下身喊着他的名字,用鼻尖抵在他的后颈腺体处轻嗅,嗓音低沉又冷淡:“你看起来像是…发情了。”
祁则安冷淡的语气令唐暮秋心脏一麻,他喉间干涩发痒,火烧似的啃食他的意志。祁则安的呼吸带着温润热意,每每喷洒在自己侧颈处,都会让自己背脊过电般发麻。
喉结滚动吞咽口水,身体内的干渴却得不到半分缓解。唐暮秋的指尖无意识攥紧祁则安胸口的衬衫布料,掌心热意轻易穿透薄纱,将祁则安心口处的皮肤灼得滚烫。
“……嗯。”唐暮秋冷淡声线裹挟气音,他直觉祁则安的心情不是很好,他张张口,试图解释:“我…我被人下了……”
“唐暮秋。”
“药”字还未说出口,祁则安便开口打断唐暮秋的话语。
祁则安松开唐暮秋的腰肢后退一步,唐暮秋步伐轻微踉跄,却依旧牢牢攥着他心口处的衬衫布料。
祁则安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,他居高临下瞥着唐暮秋,目光看不出什么情感。
这种眼神让唐暮秋心尖一颤。
“你好像很难受。”祁则安平静道。
唐暮秋心底涌出些许酸涩,祁则安为什么不吻他了?
唐暮秋半垂眼眸,诚实的话语中染上些许被捅破尊严的破碎感:“……嗯,很难受。”
“是吗?”祁则安身子向后依靠,背部贴上冰凉的大理石砖,慢条斯理道:“那你现在确实很需要人来帮忙。”
唐暮秋细眉蹙起,他的唇瓣紧紧抿着。他不明白为什么祁则安要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,他现在身上难受得厉害,没有多余的心神去分辨祁则安话语中的更深含义。
“要我帮你么,唐暮秋?”祁则安沉声。
唐暮秋没有立刻回答,他放缓了呼吸。
“唐暮秋,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对待你了。你好好考虑,你要不要我?”祁则安嗓音低冷微哑,话语冷淡疏离却仿佛能够蛊惑人心。
唐暮秋的指尖有些发颤,他攥着祁则安心口处的布料,迟钝地点点头:“……我要你。”
“好。”祁则安道。
唐暮秋眸光一亮,他正要上前索吻,便听见祁则安的声音再度传来:
“那你自己来吧。”
一语如深渊落石,祁则安的语气冷淡得不像话,唐暮秋心尖如针扎般酸涩一瞬,他屏着呼吸,眼眶微微发热。
他知道,祁则安现在一定心情非常不好。
唐暮秋低垂下眉眼,他蹲下身,将唇贴近某处,齿尖叼上一块小巧的金属扣轻轻划下。
……
唐暮秋跨坐在祁则安身上,下颌无力地搭在祁则安的肩窝,他指尖疲倦地垂落在身躯一侧,后脖颈的腺体处正往外渗着齿印状的血珠。
石榴果实与石榴花的气息彼此交融,融合成一体,最终一同暧昧弥漫在隔间内。
祁则安的眼眶发红,他的齿尖依旧叼着唐暮秋侧颈处碾磨,他低声揶揄:“湿透了。”
得到S级Alpha安抚过后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初,唐暮秋红着耳根轻轻点头,道:“……我没带其他衣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