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对坑得更狠的温思远,萧亦总是要偏袒一点的,明知故问转移注意力:“你也来这里查石屋坍塌死的人。”
答案显而易见,武青点头:“是,那位‘菜农’的东家。”
此次无需萧亦开口,事关追杀他过的人,他不可能放过。
温思远自然一笑,迅速统一战线:“是,早先用刀栽赃,这次更是恶心。”
快速迈进门,抓来个刚上完酒的小厮:“兄弟,听说你家招后厨采买人员,我有个兄弟想来,您看需要什么条件?”
小厮一脸莫名其妙,看了眼温思远的穿着,又看向萧亦武青,半天脸疼着问:“这位客人,您莫非是来踢馆的?”
一身行头,顶他家三年开销,怎么看也不是会打零工的。
温思远也注意到了萧亦武青的穿着,啧了一声:“不是,你别看他们穿的人模人样!”指着萧亦就来,“他啊,是个纨绔子弟,这不家产被他败光了,就靠发卖下人讨生活,府里就剩个四五十岁的老伯,你看你们这缺人吗?”
算是碰上了萧亦擅长的领域,反应迅速,瞬间抱手蔑视起小厮来:“到底要不要,不要就换一家!”
小厮当即鄙夷起来:“不要不要!四五十岁还干得动什么?”
哪怕要,让这般纨绔赚了钱,也是丧尽天良!
萧亦当即轻蔑起来:“你不要有的是人要,前些天你家死那位不就上了年纪,老的都要,壮年还看不上,你家迟早要黄!”
“哎!你这人!”小厮被温思远伸手拉住,温思远趁热打铁,“对呀,他家的下人可是顶好的能干!为什么不要?”
小厮也是个漏勺,三言两语抖了个完全:“那人是我家掌柜的亲戚,和寻常人能比!”
三人齐齐对视,那就不能是菜农了。
京兆尹查出的确实没问题。
不欲浪费时间,武青打起配合来:“算了算了,不要就不要,吵什么,大不了我买回去。”
话出温思远萧亦齐齐失声质疑起来。
武青有钱?
却不能拆自己人的台,抬头望天,齐排排出门。
出门温思远就不老实起来:“我有我哥,他有封听筠,武青,你拿什么买?两袖清风?”
“对了,你有追不上的心上人。”温思远纯良眨眼,听得武青拳头又是一紧。
殊不知,心上人此刻正被追杀。
“殿下,您先走!”桑黎双手还胸,紧紧将自己缩在柱子后面,左边是墙右边有树,刚好可以藏人。
然而不等回话,碎雨中,几颗幽蓝色银针再度袭来,穿风而过,钉住荡起的衣摆。
远不止是衣裙,方圆一米,处处都是这般大小颜色的银针,密不透风射过来,就听利器贯穿硬物声四起,银针比飞雨还不值钱。
封雅云握剑站在假山后,石洞之中,银针堆起一摞。
轻声断言:“恐怕是你上次去搜查,搜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。”
桑黎低头细想:“银针和银票。”
银针不是,那就是那堆银票。
右相钱庄的银票。
闭眼一瞬,问:“萧成珏没出宫吧……”
临危受命的萧亦正好挨个排查完石房坍塌受害者都是哪家帮佣,才从巷子里探出头,就被温思远一把拉往树后。
人未完全没入树后,就听“叮叮”几声,方才探头的地方多了数颗似曾相识的银针。
看清冷光是什么,温思远猛然暴起:“靠,这龟孙还敢来!”跨步要出去单挑,却被萧亦眼疾手快死死按住,“毒针不长眼,你运气什么样,心里有数!”
他们在明,敌人在暗,怎么打也不是个事。
一棵树躲不下三个人,武青在另一棵树后:“萧成珏,你有没有带人?”
萧亦摇头,封听筠是让带,但他出宫时没申请,这人飞针太厉害,王卓不是对手。
温思远咬牙:“他哪冒出来的!”
怎么阴魂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