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恶事,与萧亦何关?
“右相不除,贪墨不断,你告诉朕,朕当怎么除,你能抓到右相的狐狸尾巴?”封听筠依旧笑着,言辞落地砸碎了弹在吴利身上,打得人体无完肤,“你若能,朕陪他一起死都可以。”
如此,怎么不是给天下人一个交待。
封听筠又笑:“可你没能力,只能义愤填膺满口仁义道德,最后将麻烦丢给朕,处理好,是仁君,哪里不好,便是昏君。”
满朝皆如此,不怪他谁也不曾重用。
入耳之言含笑,入心成了刀,吴利自是不服,捏着拳头便抬起头来,入眼天子云淡风轻,直面愤怒,仍是不以为意。
“还是你有什么办法?或是你绝对,朕靠兵权谋逆,就必须要仰仗你们苟活?”
“嗯?”
封听筠不给人反驳,甚至剥夺了对方没有反驳的余地:“一月后先皇忌辰,你若连你部下那些人都管不住,便回边疆去待着。”
吴利确实没法反驳,愠怒间忽地抓住什么:“陛下是说臣军中有人心怀鬼胎。”
封听筠不答,轻飘飘丢下道奏折:“查清楚再来见朕。”
第78章求陛下赐婚
两人回来正好撞见吴利离开,吴利脸色不大好看,看见温思远和萧亦,冷哼一声大步离开,活似背后有个狗撵着他。
温思远先满脸莫名:“你怎么惹他了?”
科举事情一出,加上封听筠乱捞他,萧亦想不得罪人都难,面不改色,睁眼说瞎话:“那是他独有的打招呼方式。”
温思远嘴角一抽,转头目送健步如飞的吴利,回见萧亦的理直气壮,敬佩不已,直竖起根大拇指:“您老解读能力,惊天地泣鬼神!”
萧亦微笑:“你也不遑多让。”
随之果断抛下温思远,大步迈向御书房。
因着吴利方才一闹,屋内氛围很是微妙,王福鹌鹑似的抬头看了眼萧亦,鬼鬼祟祟碎步离开。
不得不说,很有眼力见。
察觉气氛不对,温思远也想走,才要倒退,就被萧亦拽住袖子,硬生生扯回原地。
听着萧亦的话,就更想走了。
“吴利让你砍了我?”萧亦直言不讳。
文武关系自古对立,封听筠为他一个文官中的奸臣闹得天下皆知,那堆武将能束手旁观才怪。
温思远扯袖子没扯成功,见鬼一样盯着萧亦:您疯了?
疯的另有其人。
“是。”封听筠没有隐瞒,这事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,浑身上下看了一圈,目光落在萧亦腰间多出来的香囊,当众明抢,“香囊给我。”
习惯性停了手上的动作,迈步走到萧亦面前。
萧亦动作听话,低头便开始解香囊,嘴上却不饶人:“仗势欺人。”
原先还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温思远,见此相处模式,饶有兴致盯着两人,随口附和:“就是,仗势欺人!”
眼睛不眨,就见口口声声说仗势欺人的人,动作奇快,将香囊塞到封听筠手里。
快得惊人,一点不磨蹭。
香囊才入手,封听筠视若碰到脏东西般,将东西甩到桌上。
全程不过一呼一吸间。
萧亦本就想拿白倚年试探封听筠的态度,遥遥看着香囊,好似心疼般垂眼:“萧成珏弟弟千里迢迢求来的,陛下好不讲道理。”
“就是,萧……”温思远本要鹦鹉学舌,原封不动重复一边,之后真见鬼一样看着萧亦,后脚跟倏然移到一米开外,“哪来的妖孽!”
萧亦重心放在封听筠身上,经温思远这么一遭,也没回怼一句,过分可怜温竹安,辛辛苦苦拉扯大个傻子。
不谈封听筠开挂,温竹安、武青不过也就接触几次,就怀疑他有问题,偏偏只温思远始终如一。
温思远被萧亦怜悯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,好在封听筠言归正传:“你若想留,会取给我?”
“所以香囊有问题?”萧亦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