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登皇位号令三军,我率文臣为你服务,这般结局有何不可?”眨眼间,也不知能不能忽悠过去,“有军权才能得天下,封听筠失军心了;且右相年迈把柄不少。”
抛出的橄榄枝过于诱人,姚启有野心,自然不意外别人有野心,方才萧亦态度再嚣张强硬,此刻都只是找到同盟的兴奋。
有手腕的盟友,胜过一切。
何况,得逞之后留不留对方,不过在他一念之间,他可不是那色令智昏的皇帝。
当即就想同意,本就是想话题带到右相身上的萧亦却不乐意,甚至生出几分得逞太快的诡异,再次提醒:“至于右相,他密室中那具胞弟尸骨,足以扳倒他。”
姚启茫然,竟忘记站起来:“什么?”
萧亦好耐心地讲了变两兄弟的事迹,着重突出这是右相的软肋,见姚启还半信半疑着,提议:“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验证。”
就是不知道右相有没有将洞口堵死。
又怂恿着:“废些功夫,就能将证据收齐。”
天下人信不信证据,另说。
姚启本就不愿屈居右相之下,眼底划过亮光,转眼就打定了主意,起身朝萧亦颔首:“合作愉快!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没目送人离开,萧亦心有不解直奔躲在一边的温思远。
温思远面壁思过着,手指在地上乱动,听到脚步声,神色复杂看了萧亦一眼。
先开口的是萧亦,不确定就这么容易将人说服了:“他有那么好骗?”
温思远沉默:“你有在骗?”
先外在让跪面前臣服,又拿东西威胁,威胁完才丢橄榄枝,不知道的以为在训狗。
萧亦也有一瞬复杂:“就那全年无休,人尽可气的位置,我争来提早投胎?”
无论帝位还是右相位,哪个不是累死累活气生气死的劳苦命?
他没那么大抱负。
只是再提:“他有这么好骗?”
温思远没给回答。
封听筠体贴喂萧亦吃了块柿子:“多的是人想当皇帝,你被欺负的次数多了,应当多仗势欺人几次。”方知权利带来的便捷。
道理是这样,萧亦勉强抛开怀疑,只玩熟悉的计量:“你找人和赵一传句话,只要姚启动手,就引右相去看。”
原本也没想过成功,只想抛出右相是冒名顶替亲弟弟,引诱姚启去查。
只要去查,两人的合作就牢固不了。
说着,张嘴心安理得接受封听筠的投喂,吃得差不多,歪头问:“这你都不膈应?”
第96章图谋不轨
封听筠失笑,不免佩服起萧亦的记仇来,之前他问不膈应中毒,面上说的比唱的好听,实际恐怕早就记下了仇,今天抓到机会可以挖苦他,难免是要问一道的。
反问道:“若是膈应你要怎么办?”
萧亦不假思索,瞥见封听筠分开指间擦拭果渍,抓住时机便扣了进去,事先声明:“那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对天发誓苍天可鉴。”
真要试验起来……
只觉过分惊悚。
当下换了条出路:“你要膈应,那算我眼瞎。”
话音未落,不同口吻的回答,远胜胡搅蛮缠:“若是你想,无需谋权篡位,我找理由禅位即可,但,萧大人愿意吗?”
“不愿意。”萧亦撇开封听筠的手,忍不住又骂,“恋爱脑。”别人说不准,但以封听筠个性,真有可能将江山拱手让人。
这点,从梦中遣兵调将血洗朝堂便看得出。
封听筠莞尔:“如此理当不算你瞎。”
萧亦有一瞬无话可说,纠缠这个话题,总觉得矫情,另辟话题:“端王那如何?”
“今早早朝递了折子,愿为国捐躯。”美其名曰:其孙为国添了太多麻烦,考察百官过于得罪人,他无牵无挂一身轻,愿为朝廷死而后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