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听筠腾出只手将萧亦戳起来:“比较废嘴而已。”
对盘吹酒那次,也是磕在这周围。
无不好笑着:“少给自己安黑锅。”
“嗯。”顺势萧亦也要起来,世风日下御书房抱成这样,实在有辱斯文。
屋外懒得等通禀的温思远进门,正好撞见萧亦从封听筠身上起来,又眼尖望见封听筠唇上的口子,“哇哦”一声,脚在原地,嘴上不饶人:“两位,需要我暂避吗?”
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让他看见真不逢时。
之前还当萧亦是底下的,今天一看,原来是萧亦不行!
萧亦无法与温思远同频道,听那声哇哦,红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了脸,咳了声,扶起方才撞翻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面无表情喝完,瞥见封听筠竟然在笑。
顿时就有几分炸毛,碍于温思远在,未能表现出来。
说着要避让的温思远不但不避,还走了过来:“按理来说,我应该让你两大展身手,但情况危机,你们晚上回去再展。”
说着,就从袖子里捞出两张纸来,上面的笔迹飘逸有力,半点不像出自病入膏肓的病患之手。
萧亦对事向来不含糊,立刻接了过来,粗略扫了一眼,确定是单独成信后没忽视封听筠,分了对方一张。自己拿着一张一目十行地看着,看完对视一眼又交换着看。
不过温思远端茶倒水的功夫,两人齐齐将纸放桌上。
“临王醒后要往宫外送,我及时截下来了。”温思远劳苦功高捞来个椅子坐下,喝完茶,再续前话,“没想到他会是右相的人。”
病得喝完药都丢半条命的人,一睁眼就忙着表忠心。
瞥了眼萧亦面前的纸,心说也是缘分到了:“你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的马脚?”
分析萧亦不是萧成珏,都能举例出一张纸来。
什么不爱红衣、素喜茉莉。
正常人完全注意不到的地方都写上去了。
又瞥向封听筠面前那张:“不可相信季折、武青。”
也是逐条分析,只是没那么多而已,不过有证据支撑——季折、武青皆在被“招安”后暗自求见封听筠。
萧亦偏头看封听筠:“你怎么看?”
临王在某些时候,过分熟悉他,莫非也是重生。
除此之外,对局面的把控,解释不通。
封听筠压着纸没有回答,只道:“临王暂放,我另有用处。”
“行。”萧亦没异议,温思远同样。
答案相反的是皇宫之外的右相:“不行。”
此刻已是深夜,火光之下,手上青筋凸起,任意飞针皆可丝毫不差地扎进去,观其手便知主人的怒火。
然而,即便盯着早就被烧过,今天又被捅开口子的密室,气成如此,在赵一提议杀了姚启以绝后患时,回答也是不行。
收到拒绝,赵一没再多嘴,低头充当拐杖。
气到极致,右相仍有理智尚存:“你说那日闯进密室的是谁?”
“卑职愚钝。”赵一面色无异。
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黄土,无外乎多想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天子要来旁人又能置喙什么?
闯字,难听了。
“是萧成珏吗?”才起火,人就到了他门口。
才将姚启叫去羞辱一番,姚启便到了府中。
怀疑完,竟又质疑起自己来:“不对,萧成珏不会武术。”那日入府者,轻功不差,料他十个萧成珏也做不到。
转念又想便将矛头指向白倚年:“你说,他会不会是已经知道白倚年叛逃,猜出我派姚启去抓白倚年,今天特地警告姚启?”
姚启心高气傲,无法受气,歪打正着见到了白倚年,正好得知密室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