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苦笑,急又有什么用呢!
一会儿王实也跑了过来,三人边吃边闲聊。
期间王实的一句话引起了云天的注意:“昨晚我去我二叔开的松香茶楼去帮忙,又遇上了兵部尚书齐泰请罗道人吃饭饮茶。”
周七道:“齐尚书与武当七清中的小师弟徐至清交好,怎又与他们的大师兄搅在一起?”
道录司距此不远,彼此大都熟悉。王实道:“松香楼是木板夹墙,当时我正在隔壁稍歇品茶,是以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,却正于徐至清有关。”言此饮了一杯。
云天催促他道:“闲来无事,你全说出来听听。”
王实稍思后道:“罗道人一开始就埋怨齐尚书不该怂恿他师弟横生杀机,恐对日后修行不利。齐尚书则言:如邪魔外道横行,要修道之人何用?”
言此看了看云天道:“齐大人似提到云爷您对罗道长说:现在那个叫云天的人已被皇上下了天牢,燕某人身边已无高手相护。令师弟若能一举建功,不仅使社稷安稳,天下太平,而且你们武当山亦就此扬名天下,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门派。”
不仅云天,周七亦动容失声道:“他们这叫密谋杀人啊!”
云天则沉声问道:“他们还说了什么?”
王实想了想又道:“罗道人忧虑地道:‘刺王犯驾是灭门重罪啊!’齐大人则劝道:‘临邑(临沂)至泰安一带地贫人稀,事后也不会有人知道。且我已安排了许多高手协助令师弟行事,可谓万无一失矣。’余下的我就记不清了”
听完后,云天直问周七道:“燕王可还在京城?”
周七答道:“今天午朝后万岁爷亲送他出了奉天殿,怕已到了镇江了”
云天心中大震,又问:“七爷能见到皇帝吗?”
周七苦笑道:“象我这等身份的人纵有天大的事也得层层上报,这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皇上!”
云天急思后对周七道:“那就烦请七爷快马去魏国公府,把所听到的一切说于他们兄弟俩听,让他们连夜进宫见驾,不然事危矣。”
周七凝重地点头即去,云天则心念百转,寻思越狱的可能性。不说救燕王迫在眉睫,他亦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!决定准也走,不准也得走。
等待是最令人焦急的事,眼见一更将至,云天不耐烦地站了起来,默想了会这几天探听到的出皇城路线,就要准备打出去,木门和狱卒根本挡不住他。
就在这时,满头大汗的周七回来了,同行的还有一个太监模样的年轻人,听他传皇上口谕道:“宣云天养心殿见驾。”
来到后,看见徐增寿坐在皇帝的一侧,云天顿觉放心不少。
大礼参拜后,听皇帝问道:“听说你这些天过待挺自在,有酒有肉还整天哼着小曲?”
云天哪敢接腔,暗叹皇帝的耳目无处不在,幸好自己在天牢里没发牢骚,骂人什么的!
建文帝见他低眉顺眼,也不再讽刺,转向徐都督,道:“朕犹不敢相信齐泰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!”
他与徐增寿年龄相若,自幼感情一直不错,不然也不会理这档子匪夷所思的事。
徐增寿急道:“如若这事是真的,天下万民必定会认为是皇上指使的,故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云天见皇帝犹豫不决,道:“草民敢赌颈上人头,请陛下派军队随我去查证,若燕王到达济南时,风浪还不起,我愿自刎谢罪。”
“想跑?”建文帝上下看他两眼。
又道:“朕自会派军队去保护皇叔,你还得在天牢里思过。”
云天脑筋急转,绝不能再进天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