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叫了声历害,云天一时语塞。
又听和尚言道:“朝廷对你反复无常动轨加害,何不现在就投燕王帐下,日后封疆列侯?”
云天直视着他道:“我虽然比你英俊些,但你看我身上哪一处有官样?能得王爷赏识就已足够。”
言此面对燕王道:“愿与王爷做一真正的朋友。”
这话充分暴露了他对律法的无知,庶民与皇族交友根本不合情理。
但燕王听后却感慨地道:“真正的朋友彼此信任的程度远高于亲情,我朱棣真心实意交你这个朋友。”
云天即举右手掌誓言道:“愿与王爷终生知交,彼此永不加害。”
燕王即举手认真地道:“朱棣在这里发誓,与云天终生交好,永不加害。”随与云天三击掌。
“誓成!”道衍凑趣。
亦觉欣慰,大和尚阅人无数,早已认定燕王是他心目中的明主,云天则是豪放不羁的英雄。而他自己素以辅佐元世祖忽必烈的国师刘秉忠为楷模,欲保燕王成就一番超越古人的大功业,自认
亦是出家人中的英雄人物。
便又道:“古有青梅煮酒论英雄,今日老僧能与当世两大英雄陪饮,亦感荣幸之至!”
随后三人敞开心胸,无话不谈,这场酒宴直至三更才告结束。
末了道衍忽对云天道:“通州地界有一叫林槐的人,消息十分灵通。一次他来大庆寿寺进香,言曾见过三个极其美貌的妇人,身后侍女怀中还抱着个婴儿。”
云天如在深夜里行走的人忽遇光亮,急问道:“这叫林槐的人如何才能找到?”
道衍微笑,道:“你那帮朋友之中多有知他之人。”
言此从怀中取出一片贝叶经递于云天,又道:“但要他说得更多,还须言明你和老僧是至交不可。”
云天点头,将贝叶经收在怀里,道:“如此可抵消我心中一半的怨气,让你晚几年再变舍利子吧。”
“阿弥陀佛,多谢施主大度。”和尚苦笑。
次日一早,云天检验众弟子武学进度,连朱高煦张辅亦在场,他俩昨天中午和晚上和众师兄连轴转着喝,不高才怪,是以昨晚就没走,住了下来。
白彦山的进度最未让云天满意,扬言要逐出师门一天半,但想起他新婚燕尔,又在洛阳城的亲,耽搁了数月的时间,才收回成命,只让人摁住,照屁股上打了几板子了事。
随后众人打起精神挨个儿演练刀法,让云天频频点头,依他们的修为即是碰上江湖上所谓的一流的好手,亦吃不了大亏,假以时日他们中定有大成者。
正考虑再传他们什么技艺时,纪燕然丶萧烈丶陈良玉丶吴畏丶秦通他们又到了。
进门先遇见被云天委以大管家一职的也是刚赶集回来的苏起,纪燕然喊住了人家,却不知如何称呼?以长辈自居吧,云天肯定不会答应,而若以平辈论交,自己着实不甘!
遂招正在揉着屁股的白彦山过来问道:“你们师兄弟如何称呼于他?”
白彦山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随口反问道:“应该叫他师舅吗?”
“还师姥姥呢。”纪老头气不打一处来。
随即训斥道:“哪有这种叫法,你小子自婚后就象变了个人似的,跟脑袋被驴踢坏了一样!”
“合着你今天到这里找茬来的?”云天欺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