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人忙又道:“到了地方,小女子一定重金酬谢。”
云天始微笑,道:“好吧,看在银子的份上,我们就送你一程。”
佳人见他神色淡漠,亦感到惊奇,又问云天道:“小女子名叫封灵,能否知道大侠的名号吗?”
云天摇头,道:“同是不得己而出远门之人,分别后天各一方,提姓名作甚。”
这让佳人更加惊讶,自负美貌的她从未遇见过不愿跟她套交情之人!
待其回房收拾行李之际,吴畏忧虑地道:“天弟确定带她走吗?此女绝不简单。”
云天点头道:“我考虑过了,但她受了重伤找我们庇护,如若见危不救,则在道义上说不过去。好在荆州不过两日路程,到时各走各的就是了。”
心里却想:没那么巧吧?
纪燕然凑趣道:“有美同行也是件好事讶,你俩别想太多了。”
云天记着前事,即斥道:“老纪头你给我听好了,若下次再有不经大家同意就擅自作主或主动找事的行为,我绝不饶你。不然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,我拿什么赔给老嫂子去,总不能把我自己
去充数吧!”
“呸!怎么说话的?”纪燕然扭过脸去,不搭他的腔。
不一会,封灵提包袱下楼,换了一身红衣,显得更加妩媚多姿,应了那句“不唯烧眼更烧心。”
云天问她道:“封姑娘以何代步?”
封灵叹道:“本有一辆马车,想是被青鸾那贱人偷跑了。”
云天皱眉,看纪燕然时,人家已钻进了车厢,大声吩咐纪良:“出发。”
封灵嫣然一笑,在云天为难之中上了他的马车。
好在车后拴有骏马,云天解下一匹与吴畏、陈良玉并骑而行。心里那叫一个“堵”,他对纵马奔驰一向不怎么热衷,风吹日晒的哪有躺车里舒服?
正念叨着管闲事没多少好处时,出城还晴好的天空忽然在一阵风后乌云四合,眼见就要下大雨。
陈良玉大叫道:“无它法,只能到前面的十里长亭避雨。”
言罢即催马奔驰,两人亦打马跟上看,然而马跑得再快,也难逃变成落汤鸡。
十里亭内,陈良玉对云天笑道:“我俩还好些,师弟原不该受此罪的,人家既愿和你同车,你又何苦呢?”
云天苦笑不能答。
陈良玉又对吴畏道:“到了荆州,说啥也得买一辆马车,你我轮流驾驭。”
吴畏自无意见,点头称是。
云天望着将至的马车后面,对两人道:“你们看车后那几骑,似是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车走,象不象有意为之?”
吴畏看了会,后道:“八成是,等到了前方的小镇再试探他们一下。”
陈良玉接口道:“那小镇名叫瓦铺,距当阳城正好半日路程,如不出意外,明天午后便能到达荆州。纵是有人想对封姑娘不利,到时也自有她们的人去解决。”
云天忧虑地道:“这样最好,但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啊!”
片刻间两车到了亭外,吴畏和陈良玉不待纪燕然相邀,拴好马匹,就钻进车厢不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