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心顿了顿,悬起的心平稳下来问道,“很年轻?穿着黑衣黑裤,骂人老是带着一句‘他妈的’?”
“嗯,你怎么知道?”年轻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,狐疑道。
温心倏然抬头望向慕以深,见他脸色沉沉的,知道他也猜到是谁了,说道,“你出去看看。”
他却蹲了下来,接过护士手里的活,低沉道,“你出去吧。”
护士一愣,偏头看向他,近在咫尺的俊颜令她一下莫名紧张悸动,半晌才结巴道,“你……你行吗?”
慕以深瞥了她一眼,很青涩的一张脸,猜她是新来实习的,难得多说了一句,“以前跟着胡医生学过。”
护士错愕,“你认识胡医生?”
“嗯。”
这嗓音真好听,护士看他的眼神变成了目不转睛,双手捧起脸,一双痴呆的眸子将他的五官细细地描摹了好几遍,脸逐渐烧得跟樱桃似地,看在温心眼里成了猴屁股,她故意咳了几声,说道,“小护士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护士这才抬头注意到了温心,怔了怔,脸颊的红晕瞬时消散,“你是……”
温心打量了她一下,清秀娇人,像是刚从大学走出来,不由想到了那时的自己,正当是恋爱的好年纪,而她当时早已遗失了那颗心。
“你是他女朋友?”护士的话拉回了温心的思绪。
看到护士眼里渐渐漫上来的失落,温心心下叹了口气,毫不留情给她泼了一道冷水,“我是他老婆。”
护士呆愕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慕以深,见他唇边勾着俊柔绝美的弧度,不死心却又很绝望地问道,“她真是你老婆?”
“小妹妹,你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没有?”温心手指了指某个方向,好心提醒道。
护士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,终于死心了,立马站起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温心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儿,佯装叹息道,“慕以深,我还要帮你挡多少烂桃花!”
他低笑,站了起来,捏了下她的脸蛋,指尖残留的药味清香跌入她的口鼻,她摸了摸鼻子,瞄到被他包好的左脚,不置信地抬头问道,“你真跟胡伯学过医?”
他不置可否,随手从推车上拿来消毒剂,药膏,处理她手上的伤口,淡淡说道,“只学了点皮毛,那时退了警校,胡伯建议我学医,不过只学了段时间,觉得不合适就弃了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像是在描述别人一段尤其简单的经历。
温心僵滞了下,随即露出一抹淡浅笑容惆怅道,“如果你没放弃,我们是不是没可能遇见?”她记得景大专业甚多,却唯独没有医学这块。
他轻抿的薄唇弯了弯,在她旁边坐下,揽过她的肩膀,声音柔和而坚定,“没有如果,就算有,会遇见的人我相信总会相遇。”
是啊,有些缘分,就是这么妙不可言。
温心下巴枕上他的肩头,目不斜视地仰望着他的下颚出神,鼻间还遗留着那味药香,半刻后她脱口而问,“那晚你气得摔了门,其实是给我去拿药了对不对?”
她依稀还记得她死死抱上他的那一刻,她在他身上闻到了同样的味道。
他蓦地失笑,却不答话。
那晚他进门看到她在**蹦哒,深更半夜跟他闹腾就为了一个电话,他不生气是假的,也只有她,动不动就能挑起他的脾气,以至于说了那句气话摔门而去,后来他径直去了车上拿伤药,回来时身上备用的手机提醒了她的动向,他很庆幸她随身带了那只手机,如果没有,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温心见他若有所思,笑问道。
他低首,一言不发,足足凝视了她数秒,随即握上她的后颈,夺取了她柔软的唇瓣。
温心现在已经能随时应付他突如其来的霸道索吻,她开启唇瓣,他**,不像之前的温柔细腻,而是热切,炙烈,狂乱,想起那晚,那一幕,那种无力承受的滋味,此刻化作疯狂般地占有噬取,他狂烈地用力缠吻着她,仿佛随时想将她整个人吸入腹中。
骤然之间,温心措手不及被他压倒在身后的病**,几乎透不过气,顿觉肺中的空气被他瞬时吸干,脸颊因几度缺氧骤然滚烫红热,她死死抓着他的后背,指甲隔着衣服嵌进他的肌肤。
他倏然醒悟,放开她,望见她红如樱桃的脸庞,忽地勾唇嘲笑。
温心大口喘气,瞥见到那抹讥弧,呼出一口气嗔怪,“你……唔唔……”
他又重新吻上她的唇,缱绻厮磨,炙热的手掌探进她的衣服……
这时,外面走廊上一阵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随即一道冷冽如斯的声音乍然从门口传送进来,“慕以深,你给我出……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