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,主编刘畅明代表boss带着一群公司职员给温心践行,却唯独不见胡梦含的人影,跟在温心身边的肖潇替她解惑,“她说临时有事回家了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指不定找了个借口跟男人约会去了。”
“我闻到了好大一股酸味。”温心嘲笑。
“是啊,要是Johnson在,我用得着妒忌嘛。”肖潇斜了她一眼。
温心朝她身后瞟了一眼,揶揄叹息,“唉,你的护花使者听闻要伤心了。”
肖潇毫不留情地送了她一拳。
到静艺轩的时候,大家都争抢着说占了温心的光,一年终于有一次大饱口福了,各个嘴上虽这么说着,其实都心照不宣,难得主编请客,不痛痛快快地尽力宰他一顿,岂不枉费了他平时的‘谆谆教诲’。
喝到正嗨的时候,刘主编酒后半酗地开始长篇大论,“温心,你来我们社的时间不短不长,不过是最让我省心的一个,你看看他们,就知道吃好喝好的,不知道工作的时候卖点力。。。。。。”刘主编说着打了个嗝,又继续唠叨,“对了,上次你介绍的那个。。。。。那个混血Johnson。。。。。”
还没说完,几个人过来架起他继续灌他酒,大家对他酒后的胡言乱语心知肚明,只有灌倒他其他人才能畅欢尽兴。
醉倒的那一刻,刘主编还在对着温心喃喃呓语,“呃,温心,以后多。。。。多回来看看我。。。。”大家随后异口同声应道,“还有我们。”
温心听着心里一暖,朝各位会心一笑,难得好相处的同事,还有刘主编平时脾气虽然差了点,口德不好,其实心地挺好,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平日的咄咄逼人就是他的相处之道。
餐后,时间也已过十一点,作为主角的温心被灌了不少酒,即使酒力再好,她今晚也不得不拜倒在大家的盛情难却下,酒意盛浓的她不知道往洗手间跑了几次。
肖潇扶着温心从厕所里间出来,眼内透着几丝心疼,“小心,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帮兔崽子,怎么由着他们胡作非为。”
温心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没尽兴,甩开了那只扶着她的手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嫣然一笑,“我很开心。。。。。今天太开心了。。。。。嗝。。。。肖潇。。。。。。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吗。。。。。那是因为。。。。。因为。。。。。”
温心踉跄几步,忽然上前抱住肖潇,语无伦次地问道,“我能因为点什么。。。。。”
肖潇以为她是在发酒疯,顺着她的话说道,“当然是因为,你妈希望你开心啊。”
温心突然没了声音,肖潇以为她睡着了,刚想放开她,却听到了几不可闻的抽泣声。
肖潇愕愣,来不及猜测她今晚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她或许是在借酒消愁,温心已然放开了她,粉扑的脸颊探查不到丝毫泪水的痕迹,肖潇顿觉刚才是不是耳背了。
然而,还没等肖潇反应过来,温心一个人走出了洗手间,她立即追了上去。
待她们离开,一抹人影才从里间出来,嘴角透着意味不明的笑痕。
自从那天跟温心闹僵后,詹茉莉跟她几乎进水不犯河水,她表面上不再去找温心的麻烦,心里却在捣鼓着怎么给她致命一击,既然她要离开了,怎么着也要送她一份大礼。
顷刻后,詹茉莉拨出电话,不等对方开口便冷言冷语道,“你什么时候动手?”
对方似乎犹豫了下,随即大声问道,“你谁啊?”
詹茉莉一下被卷起了怒火,“死小津,这么快把我忘了?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对方突然肯定道,然后传来阵阵流里流气的笑声,夹杂着污秽不堪的吵闹声,“怎么,想老子了?这女人就是耐不住寂寞。”
“她都要走了,你居然还有心思赌。”詹茉莉听出来那边在干什么,强忍着心底即将爆发的火苗,大声提醒到。
“她要走?去哪?”这边赵小津终于反应过来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找了个偏静的角落问道。
“哼,去哪?”詹茉莉冷嗤一声,“我告诉你,赵小津,你如果真让她走成了,我铁定找你算账。”
“怪不得今天手气这么背,死女人,你敢咒我,快说,她要去哪?”
“意大利,赵小津,你就算赌一辈子,都不可能再找到她,所以赶紧给我动手。”
“死女人,你给我记着,动不动手都不是由你我说了算,在我找你之前千万别给我惹麻烦。”
赵小津急冲冲挂了电话,立马又打出另一个号码,这边詹茉莉看着被掐断的手机,怒摔了出去。
温心独自从洗手间出来后,体内的酒劲似乎越演越浓,步履踉跄的她一个不小心直直向向前面倒了过去。
出乎意料地,没有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,而是鼻子磕到了一睹温暖的身墙。
温心晃了下脑袋,缓缓抬头,迷茫不清的双眸中,那张脸交错重叠,飘忽不定,陌生而又有些熟悉,温心再次使劲摇了摇头,又举起手朝那人的眼晃了几下,随即霍然抓住那人的衣领,埋首倒在他的胸口。
追上来的肖潇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后,一下瞠目结舌,半晌才反应过来,正想上前跟那个被撞的男人说声抱歉,却乍然听到他怀里的人轻声咕哝道,声音里伴随着几不可闻的清浅笑意,“呃。。。。。。。慕以深。。。。。。嘿嘿。。。。。。你知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我很爱你。。。。。。我真的很爱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肖潇瞬间石化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