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郡主,您不要流莺了吗?”流莺一下子就扑了上来,将头搁再了秦宜歌的膝盖了,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,“流莺哪儿做错了?您要赶流莺走。”
“没人赶你走。”秦宜歌冷淡的拂开流莺的拉扯,“王伯,送我回院子吧。”
“是。”
流莺抽抽噎噎的跪在秦宜歌的房门前,这一跪便是一夜。
秦宜歌打开房门,居高临下的看着流莺:“知道自己错哪儿吗?”
“奴婢不该质疑郡主的话。”流莺小心翼翼的回答,余光却一直在悄悄落在了秦宜歌的脸上。
可是如今的秦宜歌,无喜无悲,将所有的情绪收敛,流莺根本看不出自家郡主到底有没有生气。
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秦宜歌淡淡的扔下这句话,便自个划着轮椅进了屋。
流莺扶着门框起了身,跪了一夜,她的双腿血脉已经有些活络不过来,刚走一步,整个人都像没有着力点,一下子就扑了下去,细嫩的手腕,砍在了门槛上。
秦宜歌转头看了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自己去找府医。”
“是。”经过昨夜的教训,流莺已经不敢在和秦宜歌叫疼,乖乖的应了声,由着别的侍女过来将她搀扶走了。
流莺这前脚一走,立马管家就给她送来了几个侍女。
秦宜歌放下手中的东西,划着轮椅转了身,这次她娘亲给她送来了四个,模样看着到都挺可人的,就是不知道性子如何。
“郡主,您可有满意的?”
“就挑两个留下吧,性子沉稳机敏些,手脚也要麻利些的。”
管家笑着应了几声,便将中间两人给推了上来:“那就这两位丫头吧,这个穿黄衣的叫明月,这个青衣裳的叫绿枝。”
“燕草如碧丝,秦桑低绿枝,好名字。”秦宜歌缓缓一念,看样子倒真的是颇为满意,“那就她们吧。”
明月和绿枝低头看了眼,尽皆看到了各自眼中的兴奋和愉悦。
她们可早就听说了,他们侍候的这位郡主,最慢等明年开春后,就要嫁人了,而最为陪嫁丫鬟的她们,也将会成为那个男人的通房丫头。
只要她们成了他的通房,那么现在就算苦一些,又有何妨。
两人跪下谢恩,神情愉悦。
秦宜歌倒是没在乎这么多,反正都是靠不住的。
“过来替我梳妆。”秦宜歌漠然吩咐道。
明月从地上爬起来,净了手之后,才走到了秦宜歌的身后:“不知郡主想要梳个什么样的发髻?”
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明月微笑着拿过发梳:“那就请郡主宽恕奴婢擅作主张了。”
不得不说明月的手还是挺巧的,秦宜歌看着镜中松松挽就的发髻,还挺满意的点点头:“这样就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