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贺嫣然将秦宜歌推到了一处人工凿成的湖边。
岸边绿柳红花,景色悠然。
温月寸步不离的跟着秦宜歌,生怕贺嫣然会对她下手似的。
“我又不会吃了你们主子。”贺嫣然对着温月说道,“下去候着。”
温月只当听不见,一步不离。
贺嫣然冷笑一声:“你倒是得了个忠心的小丫头,比流莺顺眼多了。”
秦宜歌也只当听不见,对着温月说道:“下去吧,我和贺将军说些体己的话。”
温月担忧的看了秦宜歌一眼,还是依言退下了。
“说吧,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秦宜歌转回了头,将目光放在了粼粼碧波上。
贺嫣然也不愿和秦宜歌拐弯抹角,很直截了当的就开了口:“你今儿怎么来了?我记得你应该不喜欢贺朱砂。”
“哦,何以见得。”
“就你送的那些玩意,全长安也只有你敢这般埋汰人。”贺嫣然轻哼,“秦绯送的都比你的好。”
“其实我更好奇,你的那个庶妹,是怎么将秦绯和单沉香请来了。”
贺嫣然不在意的道,“她自然有她的手段,何况她不行,还有父亲啊。”
“别和我绕弯子,你今儿在怎么会来?”
“看戏啊。”秦宜歌扬眉一笑,璀璨生辉,“刚刚不是已经让你瞧了一出大戏吗?”
贺嫣然心下一紧:“哦,刚刚看戏的可是我们,不是你,不知道还有什么戏,没有演出来啊!”
秦宜歌唇角含笑的将目光转向了贺嫣然:“你那般大费周章的将镇南王府的姑娘们请来,难道不是想当场上演一出好戏吗?”
“我在绮罗阁都呆了十多年了,也是时候出来走走了。”
“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。”贺嫣然面无表情的说了句,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。
秦宜歌一摊手,特别不要脸的说道:“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。”
“那你不妨猜猜我想要演上什么一出大戏。”贺嫣然弯腰靠近了秦宜歌的耳边,“秦宜歌,太聪明了,可是会招人怨恨的。”
“你将镇南王请来,不由说我也知道。”秦宜歌反手勾上了贺嫣然的脖子,十分亲昵的也凑近了贺嫣然,“不管你想如何,是想将镇南王府当做你的救命稻草也好,还是栖身的地方也好,不过我这人眼里从来都揉不得沙子。”
“镇南王府可以。”秦宜歌轻轻一笑,清软的笑声回**在耳边,让贺嫣然心中直痒痒,下一刻她就听见秦宜歌说道,“化鹤归,不可以。”
“你……”贺嫣然也没想到自己的目的会被人猜出来,当即就被涨红了一张脸。
秦宜歌将手放开,好以整暇的掸了掸衣袖上的灰:“贺将军,你也是聪明人,我也就直说了。”
“长风哥哥想纳通房侍妾没问题,可唯独不能娶平妻。”
“我秦王府的脸面,还容不得你们这般践踏。”
说完,秦宜歌用手指了指干净的不染似乎不染尘埃的地面,笑容温软的宛若春水,眉眼澄澈天真不谙世事:“如果贺将军不信,大可试试。”
“那我们就瞧瞧,你是在乎长风哥哥身边的位置多一些,还是这个地方多一些。”
刹那,贺嫣然脸色苍白若纸。
“你……想做什么?”
“不想做什么。”秦宜歌笑靥如花的看向贺嫣然,“或者你试试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。”
“不妨我们赌上一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