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蝉有些担忧的看了秦宜歌一眼,不怎么想走,谁知道秦宜歌竟然也对她挥了挥手:“你去吧,九霄在这里我没事的。”
玉蝉福身,退了出去。
秦宜歌用手撑着脑袋笑着:“还说不想支开人家。”
酒盏半暖,灯影晃晃。
她支着头,笑靥如花,眸中似晕开了一滩春水,似乎还没沾上半滴就,她就已经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。
神态撩人。
无端的,他心中也浮上了一句诗。
美人如花隔云端。
九霄无可奈何的伸手,将她扶正,倒了半杯给她:“少喝些,酒这玩意还是伤身。”
“好,少喝些。”秦宜歌笑着接过,然后仰头一口就干了。
九霄觉得自己的额上的青筋跳了一跳。
他刚准备伸手将酒壶顺走,却被秦宜歌抢先了一步,将自己的杯盏倒了满满的一杯。
九霄无奈,只得身后去抢:“你再喝就要醉了。”
“那便,醉吧。”
过了一日,雨势也没有半分停歇的趋势。
玉蝉守在门外,大雨倾盆,溅落倒了石阶上,染湿了鞋袜。
如今虽是夏日,可庄子上本就偏冷,再加上落了雨,玉蝉站在通风的檐下,不免也有了几分冷意。
她抱着双手,看着身后屋里透出的烛光。
倏然间,一柄伞,慢慢的出现在了视野里。
就算此刻天色昏成,可玉蝉还是认出了伞下的那个人。
沈辰。
玉蝉尽职尽责的挡在了门口:“沈公子,我家郡主已经歇下了,您要是有事,可明儿再来。”
沈辰是个哑巴,自然不会说话,他就冷冷得盯着玉蝉,让她身后冒起了一阵阵的寒意来。
玉蝉不辜负沈辰所愿的打了个颤栗,不过眨眼,玉蝉余光就看见沈辰冲了进去。
“完了。”玉蝉嘀咕了一声,忙不迭的跟着跑进去。
烛火尚暖。
那人已经醉了。
她趴在桌面上半睁着眼,水汪汪的眸子,蕴含着无边的娇软。
笑颜清软,已经酥了他的心。
沈辰快步走了过去,坐在了她的身后。
在他的对面,九霄正冷眼瞧着,正襟危坐,没有半分不轨的心思。
玉蝉有些羞愧的低头:“奴婢拦不住沈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