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辰腰部一用力,就将秦宜歌压在了身上,四目相对。
她看着他冷淡宛若雪山之巅的眼眸,竟意外的觉得有些熟悉。
沈辰按捺着怒气,低下头将那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,亲昵的,纵容的,恍若春意:“宜歌,有些事我不愿你掺和进来,所以我不会告诉你,等一切尘埃落定,我会如实告诉你,你现在只需要知道,我是你的人,我不会害你,这就够了,你想要的,我会替你拿到手。”
“沈辰,你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,我想要什么,我自己可以能拿到手,就不劳费你担心了。”秦宜歌眉眼肃冷,“在你无法用你真实身份面对之前,你别来找我了,我不想见着你,不管今日这场刺杀,是不是与你有关。”
“你这不公平。”
“这世间,本就没有神公平之事。”秦宜歌推搡了他一下,“你走吧。”
沈辰不肯动。
“你要是不走,我就喊人了,玉府虽然没有天罗地网,但是要抓住你,也算是绰绰有余吧。”
“你我之间,非要绝情至此吗?”他看着她,怒火窜上心头。
“你说得对,我这个是没有心的,我不信你,我只相信我自己。”秦宜歌语气温柔的如同情人的呢喃,可在沈辰听在心中,却是怒火中烧。
是不是,不管他做什么,他都无法在融化她的心。
不能叫她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情义。
沈辰失望的放开了她,从她的身上下去,站在了床榻边。
眸色,比那夜还凉。
秦宜歌心头一跳,莫名的就染上了几分慌张。
沈辰没有在置一词,他淡漠的转身,将身形融入了夜色中。
秦宜歌也没有睡意,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身影,消失在雨中,好像有什么东西,也随之离她而去。
次日。
她的精神不太好。
玉蝉一进屋就发现了。
她点了一支安息香,才折回了秦宜歌的身边:“昨夜风声雨大,主子是不是没有休息好?要不要,在休息会儿?”
“不用,反正也睡不着。”秦宜歌伸手揉了揉眼睛,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,娇痴的紧。
玉蝉垂眸,想了想,似乎好像自己昨儿睡的太熟,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玉蝉将人扶了起来:“主子,今儿可准备出府?”
“不了,今儿就呆着吧,我哪也不想去。”秦宜歌说完,任由玉蝉换好的衣裳后,就躺在了短榻上,合上了眼。
纤长的睫毛,微微打着颤,覆下一层阴影。
玉蝉行至她的身边:“主子,您好歹吃一些东西吧。”
“吃不下,拿下去吧。”秦宜歌不耐的翻了一个身,整个人的情绪似乎都不太对。
玉蝉站在她的身边,竟然恍然生出了一种孤寂之感。
不是她,是她的主子。
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后,玉沉便过来了。
他一进屋,就看见了躺在榻上合眼小憩的人,他一边走进去,一边问道:“楚楚可是一整日都没有用膳?”
“是。”
玉沉奇怪的看了合衣躺着的人儿一眼,在他的印象中,这小姑娘,绝不会有这么消沉的一日,她总是可以在轻言浅笑间,定下一个人的生与死,荣与辱,意气风发,骄傲肆意。
他挥手摒退了几人,独自上前。
“姑娘。”
无人回应。
玉沉脸皮子薄,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换了道:“楚楚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