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子一提,就什么都认不得了。
她僵着身子看过去:“你……醒了?”
那人深处一截白生生的手臂,横在了被褥上。
可是她就是什么都不做,就躺在那儿,也能自成一段旖旎风流之事。
“我若不醒,你岂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了?”秦宜歌看着她,眉梢含了七分风情,三分讥诮。
那模样就像是在自己负心的情郎一般。
贺嫣然低头咳了几声:“我只是想起来穿衣。”
“哦?酒醒了?”说着,她用手撑着床面坐起了身,半倚在了贺嫣然的怀中,呵气如兰,香肩依旧露在外面,白嫩和细腻。
她的手指不经意的划过,立马就红着脸将手指收着了。
简直是妖冶的不可方物。
贺嫣然觉得自己一个女子尚且都有些把持不住,这种美人在怀的冲动。
何况其他男子。
毕竟,柳下惠太少。
贺嫣然维持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心魂,将人推开,然后又拿被褥将她的身子裹住: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。”
“贺将军,今儿来和我非礼勿视,是不是有些迟了?”秦宜歌将被褥拂开,伸手环住了她的颈子,“你真当我即墨云宜的床榻,这么好爬?”
贺嫣然瞧着她凌乱敞开的衣裳,只觉得有一句诗词可以形容,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手中的小腰细的,都可以叫她轻易折断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贺嫣然稳了稳心神,“要不然,我让你回来?”
“好啊。”她笑盈盈的看着她,似乎真的打算如此。
一时之间,贺嫣然都不知该如何说。
就在两人这般对峙的时候,一道黑影突然就从角落边的的窗子爬了起来。
贺嫣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秦宜歌的目光,丝毫不知这里有人来。
倒是秦宜歌余光瞥了一眼,就没有再管。
面前的帷帐被人从外面一把掀开,一道冷淡而充满了怒气的质问声倏然响起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秦宜歌闻言回身,偏偏的那眼神却该死的无辜,反而显出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。
他一下子就想起了,他们在西泽的时候。
那人也曾,这般柔顺的在倒在自己的怀中。
刹那间,他的一双眸子倏然就变得幽深。
贺嫣然回神后的第一件事,不是将秦宜歌推开,而是抄起身边的被褥,直接就改在了秦宜歌的身上,然后才挟带怒火看着面前的男子:“沈公子,男女授受不亲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“青天白日之下,还敢翻进女子的闺房,你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一些。”